易寒:“明濛,我有一种预感,这句诗词出自女子之手,只是我却好奇,她的笔锋却完全没有委婉之势,竟比男子还要刚性一些”。
李明濛再朝那句诗词看去,思索半天却看不出其中玄机,在他看来这明明就是出自一位大才子之手,问道:“易兄,有何玄机,快快说来”。
易寒摇头道:“没有玄机,我只是一种感觉”。
李明濛哑然失笑,没有说些什么,提笔留书,“云晴朗朗半山边,未登敬亭心难愿”尾处留下名讳。
易寒也提笔写下,“赏雅无限还赏俗,花影衣香心中留”。
李明濛看去大叹好词,“易兄,今日你可是赏雅又赏俗,赏花又赏人,在你心中到底是花俗还是人俗”。
易寒朗笑道:“当然是花俗人雅,花再娇再香,没有美人来衬托,宛如死物,花因人而娇自古有之”。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李明濛道:“这不远处有个火神庙,此刻天色还早,我们过去踏游一番如何”。
易寒点头,片刻功夫便来到这火神庙,此处比起那敬山亭却是寂静许多,稀稀落落的就那么几个人,两人踏入庙中,一路走上,白云曲径,绿意堆积。
来到大殿处,正中供奉一铜铸火神像气势非凡,台上供着水果银盘,两端蜡台红焰,中间一铜塑大炉,插无数香,香云氤氲缭绕。
李明濛道:“易兄,既然来了,我们也摆上一拜,希望这个火神爷来保佑”。
易寒笑道:“我却不知这火神爷有何神通,难道免我无火祸之灾”。
侧旁一位沙弥突然道:“这位老爷,可以不信却不能不敬”。
易寒一听有理,便随李明濛烧香跪拜,心中默念着:“火神爷,请保佑我美人多多,艳福不断”。
拜完之后往箱子里塞了一些香钱,骤然见殿壁左厢,墨沉淋漓,写着一首七律,心中一讶,笔法竟是刚刚在万才书所见相同。
“孤钟响似惊霜早,晚夜尘多飞觞声,寂寞孤怜荒冢在,埋香埋玉总多情”。
易寒未出声,李明濛叹道:“好一首高华清爽的七律”,原来他也看见了。
李明濛正呆想着,易寒却向那位沙弥问道:“师傅可曾识得题诗这人”。
沙弥道:“是位白脸白衣的公子,来过两三次了,模样极为俊俏,极为好认,你们进来的时候他刚刚离开”。
易寒道:“这首诗好的很,是个才子之笔,师傅切勿涂抹掉”。
沙弥笑道:“公子放心,那位白面公子在这院子里题了不止一首,我师傅见了喜欢的紧,说是这些诗句让庙内变得生机勃勃”。
李明濛笑道:“易兄,难道你还不死心想证明他是个女子”。
易寒道:“走吧,我们进来刚一会,应该能追到”。
两人快步追到庙门口,就见一神采奕奕的美少年漫步而行,停停走走,举止娴雅,风度潇洒不羁,身边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灰衣小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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