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外的流言,自然就是有关陨石预言的流言。
凤卿有些急忙的转过身,问他道:“那你怎么回答?”
萧长昭捏着她的手,有些神采飞扬的道:“我自然说没什么看,这种东西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也就不信。然后父皇又问我,我信不信。”
凤卿又问道:“那你怎么回答?”
萧长昭道:“我自然说不信。就算哪天我做了皇帝,凭的也是我自己的能耐,而不是什么上天的预言。”
凤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还好。”还好这位天生有些反骨,喜欢独立特行的燕王殿下,没有与众不同的答一句“我信!”
有些东西,该忌讳一下的还是要忌讳一下的。
萧长昭又道:“然后父皇又问我,朝堂上有许多大臣上书请立我为太子,问我心中是什么想法?”
凤卿心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问道:“那你又怎么回答了?”
萧长昭道:“我跟父皇说,这个太子之位我是要定的了,如果他觉得我还成,现在立我为太子,我自然现在就些主隆恩。但如果他觉得我还差点,想再考验考验我,那我就再多等两年也无所谓。”
凤卿:“……”你还真敢!
凤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抑制住想按着他的脑袋撞墙的冲动,然后道:“别人挖了一个坑,就指望着你跳呢,你还真的一点不犹豫的往下跳了。”
萧长昭含笑悠闲的“哼哼”了两声,道:“为什么不跳,我倒想看看,我往坑里跳下去,他们能不能把我给坑死。”
说着又道:“我自小在父皇身边长大,我很了解他的性子。我的野心从一开始就没有瞒着他,而比起儿子们的野心,他更容不下的是明明满心野心却故意在他面前装作无欲无求,他不喜欢有人欺瞒他。”
凤卿道:“那你语气也该婉转一点,把话说得漂亮一点。”哪有人一开口就是对储位势在必得的样子的。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懊恼也没有用了,凤卿只好又问道:“殿下知道是谁在陷害你吗?”
萧长昭道:“知道。”说着又是一副预备着秋后算账的模样,道:“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肯消停,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蹦跶到几时。”
凤卿想他说的是鲁兖王,因为他之前总是特别的关注鲁兖王在封地上的动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凤卿猜他在京城应该还是有一些势力的。
萧长昭又勾了勾她的下巴,道:“对了,大理寺卿最近上书想致仕,我想把你父亲的位置往上挪一挪。”
凤卿连忙道:“殿下是为了我?不用的,父亲调任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还没满两年呢,这时候殿下将他推上大理寺卿的位置,难免有人要说殿下偏私。何况还是在这个风头上,对殿下不好。”
萧长昭道:“我提拔他自然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能耐,自他调任大理寺少卿以来,办了几件大案,政绩摆在那里。何况现任大理寺卿也推举了你父亲来接人大理寺卿的位置。”
若说他完全没有私心,那也不是。凤卿出身不足,不管是外面的人还是府里的人,难免看轻了她。想要提高她的身份,提拔谢远樵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凤卿却怀疑道:“大理寺卿不会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才推举我爹爹的吧?”
萧长昭道:“你太小看你父亲了,你爹爹对上峰拍马溜须可是一把好手,不管在哪个任上,他的上峰对他没有不夸的。”当然若说大理寺卿完全没有看在他是他岳丈的份上想在他面前卖个人情,你也是假的。
凤卿道:“外面的事情我也不大懂,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和殿下说,殿下完全不必为了我而特意关照我的家人。只有有实力,我相信他们自己就能往上升的。”
萧长昭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又一脸宠溺的道:“我的王妃真是深明大义,秉公无私。来,爷赏你一口。”说着真的亲过来,在她额头和鼻尖轻啄了两下。
凤卿推了推他,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别一副不正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