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昭瞪了两边各二的四个侍卫一眼,冷道:“滚开!”
为首的侍卫道:“燕王殿下,请您不要为难属下们。”
萧长昭再厉声道:“再不滚开,信不信本王劈了你们的脑袋。”
说完手握向了身侧携着的剑柄,仿佛随时都准备拔剑出稍。
李公公见了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阻止道:“燕王殿下,这里是养和殿,还请三思。”说话的同时,养和殿四周的禁卫也踢踢踏踏快速的围了上来。
结果这时候养和殿的大门呼啦一声被打开,明熙帝出现在了门前,脸上怒气腾腾的瞪着萧长昭,怒道:“你这个孽障,这里是什么地方,携带兵器进宫不说,竟然还敢动用兵器,你不要命了。”
养和殿中动用兵器,视为谋逆,今日他剑若是出稍,养和殿外的禁卫军一箭将他射死了都是他罪有应得。
萧长昭听着笑了一下,道:“谁说儿臣携带兵器入宫了。”
说完将剑稍中的“剑”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赫然只是一把小孩子用的木剑。
萧长昭接着道:“儿臣不过是进宫的路上看见了有人卖这小孩子玩的木剑,想起了家中的小儿子所以要了一把,顺便带进了宫里。然而进了宫才想起来,要等儿臣的诏儿能玩这把木剑,怕还要好几年的功夫。”
又道:“倘若这真的是兵器,早在宫门口就让人给卸了,容得儿臣带进宫来。”
明熙帝冷道:“你以为木剑就不是兵器了,是不是兵器得看用在谁的手里。这木剑在别人的手里只是玩具一把,用在你萧长昭的手里,就是兵器。”
萧长昭道:“那父皇若是这么说,儿臣可就无话可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父皇干脆以谋逆罪将儿臣落狱算了。”
明熙帝冷冷的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让养和殿外围着的禁卫军退下去,然后转身重新进了养和殿里面。
萧长昭自然跟着进去。
等明熙帝重新在榻上坐下之后,明熙帝才又问道:“你今日这般莽撞的非要见朕,究竟意欲为何。”
萧长昭道:“儿臣不想要为何,儿臣是想要问问父皇究竟想要为何。外面对儿臣不利的流言满天飞,都快将儿臣描述成残害手足的乱臣贼子了,您就不打算管一管。”
明熙帝道:“就算身陷囹圄,你也该自证清白,难道你还打算朕来帮你洗刷罪名。”
“这可是父皇说的。”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大叠乱糟糟叠在一起的纸张,走上前去,“啪”的一声扔在小几上,然后在明熙帝对面坐下,继续对明熙帝道:“您要证据,儿臣找了给您。这只是证词部分,你若要物证,儿臣也可以拿给您。”
明熙帝瞥了一眼,却并没有翻开来看。
萧长昭继续道:“您要的证据儿臣是找了,不过再完整的证据也抵不过父皇心里怎么想,儿臣就想问问父皇,是否相信儿臣不曾害过大哥。”
明熙帝给身边垂首伺候的李公公使了一个眼色,李公公会意的微微拱了拱首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门。
殿中就只剩下了明熙帝和萧长昭父子二人。
明熙帝道:“朕从不相信你害了你大哥。”太子究竟是怎么是死的,他再清楚不过。
明熙帝默了默,想起了去世多年的太子,目光中免不了出现了几分哀色。那个他和皇后都最为愧对的孩子,且并非是他们最得意的孩子。
明熙帝缓缓的转过头来,目光锐而利的看着萧长昭,缓缓的说道:“但是长昭,你敢跟朕说,太子活着的时候,你心里没有想过他或许死了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