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一个奇异的巧合让这个声明更加可信:时代杂志上整页刊登了一个名为“第三浪”的木器产品的广告。学生们被鼓舞了,大家都觉得这肯定是时代杂志对大家的一种认可!星期五中午,学校大礼堂。超过200名学生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天花板上挂满了 “第三浪” 宽大的横幅。琼斯作了简短的致辞,200只手臂对着他举起,做了“浪潮”问候礼。这场实验只进行了五天,却是漫长的五天。礼堂内,琼斯打开一台电视。出现的只有雪花。学生们等待着。屏幕上除了雪花别无他物。学生们仍然等待着。他们已经习惯了纪律和服从。几分钟后,终于有人问道:“不存在什么领袖,对不对?”礼堂里炸开了锅。琼斯开始讲话,不再大声、严厉,而是柔和、带着自责:“没错。但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之后这琼斯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所作所为:恐怖、暴力、毒气室。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这老师最初的那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这么一个事儿呢。说白了那就是米尔格伦实验。什么叫米尔格伦实验?其实就是1963年的时候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伦在《变态心理学》这么一个学术杂志里面发表的一片论文里面提及的内容——权力服从研究!确切的说,就是研究测试受测者在遭遇权威者下达违背良心的命令时。人性所能发挥的拒绝力量到底有多少。实验开始于1961年7月,也就是纳粹份子阿道夫-艾希曼被抓回耶路撒冷审判,被判死刑后的一年。米尔格伦设计了这个实验,便是为了测试“艾希曼以及其他千百万名参与了犹太人大屠杀的纳粹追随者,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服从了上级的命令呢?我们能称呼他们为大屠杀的凶手吗?”
在这篇论文里面,这教授如此写道——“在法律和哲学上有关服从的观点是意义非常重大的。但他们很少谈及人们在遇到实际情况时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我在耶鲁大学设计了这个实验,便是为了测试一个普通的市民,只因一位辅助实验的科学家所下达的命令,而会愿意在另一个人身上加诸多少的痛苦。当主导实验的权威者命令参与者伤害另一个人,更加上参与者所听到的痛苦尖叫声。即使参与者受到如此强烈的道德不安,多数情况下权威者仍然得以继续命令他。实验显示了成年人对于权力者有多么大的服从意愿,去做出几乎任何尺度的行为,而我们必须尽快对这种现象进行研究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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