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予理会,危险就危险,哪怕母亲是假的,是对手幻化出来害自已于死地。死在母亲怀里心甘情愿。
阵法外,杨任盯着殷郊。给太子下了断语。
“太子,妇人之仁怎能成大事儿?既然你放弃了抵抗,我不客气了。”
他对着密林中那块白色的石头一挥手。
那块白石是陷仙阵的阵眼。
杨任对殷郊下毒手了,不但毁灭殷郊的身体,还要灭了他的神魂,挖出他的神核。
白石光芒一闪,射入幻像。
皇后摸着殷郊的脑袋。
“儿啊,你愿意跟娘在一起吗?”
殷郊不住点头。
“愿意。”
“但是为娘不愿意,你要给我和你父王报仇。害死我的表面上是费、尤,其实背后是那些邪神,他们指使费仲题写淫诗,栽赃给你父王,你父王不幸跟天界的邪神建立了因果链。邪神蛊惑大王杀了我、我的亲人、朋友,用我们的魂魄祭祀邪神,取得邪神的喜悦,称此可以斩断因果链,摆脱邪神的控制。你父王夜夜恶梦,痛苦万分,也没有动过杀心。当然了,就算他听了邪神术士的话,祭祀也绝不可能成功。”
“邪神为何针对父王?”
“堕落的邪神不是针对你父王,而是针对整个人族,题写淫诗不过是个滥俗的借口,他们要将人族圈养在尘世,人皇骨和天运图成了最大的障碍,只有剥夺你父王的人皇之位,人族失去了与神平等对话的地位。他们才能为所欲为。儿子,为娘现在想明白了,降香、题诗、恶梦、娶亲、术士破解,这一连串的行为都有人背后指挥。你父王蒙了天大的冤枉,你做为他的儿子,如果你放弃了,万年的骂名便死死的扣在你爹头上,永远摘不了。”
“母亲教诲,儿子记住了。”
殷郊和这个虚幻的母亲聊的热火朝天。外面的杨任气的青烟直冒。
“给我杀了他,你做什么?”
他质问的是居于阵眼的白石。
白石不回答。
“快动手。”
幻像阵中,姜皇后说完了,白烟升起,现出本想,竟然是一只噬魂兔。
外表可爱,实际凶恶无比的兔子呆萌的趴在殷郊脑袋上。
“吃掉他的魂魄。”
杨任直接下令。
兔子跳起,但未攻击殷郊,而是蓦然消失不见。
“陷仙阵出问题了?”
殷郊被困在幻像暂时不能出来。
杨任奔向阵眼。
刚刚有所动作,斜刺里伸出一掌,拍在他后背。
“你进去吧?”
杨任立足不稳,踉跄着进了幻像。
跟殷郊脸对脸,大眼瞪小眼。
“杨教主,你真卑鄙,我还是太相信你了,原来你每句话都是假的,就是想置我死地。”
杨任惊惶回头张望,寻找推他进来的人。
“进来了,那就分个高低吧,在陷仙阵里藏来藏去,不是英雄所为。还耽误许多时间。”
殷郊双手平端长枪,就要动手。
“儿啊,听父王一句,再杀不迟。”
身材高大的帝辛出现在杨任身后。
杨任傻眼了,设置阵法时,将噬魂兔幻化为姜皇后,从未考虑过设置帝辛。
现实世界中的帝辛魂魄早就飞上封神台,姜子牙封神后,帝辛做为神灵正在天界。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大、大、大——王,您怎么在这里?”
帝辛虽然死了很久,殷商江山也姓了周。
毕竟杨任做了多年大臣,虎死威风在,对帝辛的敬畏犹在。
一时间心头慌乱,话语结巴。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杨任,你好威风啊,竟然攻击我,妄图夺取我的人皇位,现在又拿着传囯玉玺狐假虎威,你以为有了传囯玉玺,就能登基成为人王?也要看你有没有王者之气。”
殷郊惊喜参半。
听父王的语气,他似乎记得虚幻世界发生的事儿。
“父王,你从何而来?”
“你从哪里来?我就从哪来。杨任攻击时,你丢下我逃跑了,可真是我的孝顺好儿子。”
殷郊羞愧万分,不敢抬头。
弱弱的辩解。
“杨任掌握着那个世界的规则,所有人的修为都被封印,杨任抢得先机,我打不过他,不跑等着挨打吗?父王,你怎么能出来的呢?你们不是虚幻的吗?”
“虚幻的?我是虚幻的吗?”
帝辛敲在殷郊的脑壳,当当几声。
殷郊疼的一缩脖子,咧着嘴。
“奇怪,打的好疼。”
他捻着帝辛的胡须,捏着帝辛的胳膊。
真实的触感让他确信眼前的父王是真实的人物。
杨任趁二人说话,绕到帝辛身后,举着五火七禽扇猛力一扇。
五种火焰绞成一团,扑向帝辛父子。
这五种火焰有个名堂,带有喜、怒、忧、思、悲五种凡人的情绪。
每种火焰只要沾上一点儿,非死即伤。
帝辛不慌不忙,回头轻轻瞪了杨任一眼。
五情之火顿时烟灭火消。
“杨任,背后伤人,真是狗贼。”
殷郊怒骂,挺枪便刺。
帝辛按住枪杆。
“儿啊,我有话说。”
他指着杨任,威严的下令。
“跪下。本王在此,焉有你逞强之处。”
“哈哈,你已经不是人皇了,已经没有命令我的资格?”
杨任狂笑着,双腿却不听使唤,扑通跪在帝辛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