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中人却是破衣褴褛，精神萎靡。
象个逃荒的乞丐。
如果看的再仔细一些。
画中人所过之处，山路上遗留着点点的血迹。
那人的身后。
是一串细密的血脚印。
“费先生，商山乃是殷商一朝的禁区，等闲之人不可擅入。这人如此寒酸，还受了伤。为何孤身一人跑到商山，打扰先君的亡灵？”
“因为他受了天大的冤屈，无处申诉。”
“他是谁？”
“亚相比干。”
费先生声音不大。
却像在马明远耳边炸了一个惊雷。
“亚相比干？他不是埋葬在菜园中吗？”
马明远夜探菜园。
没找到鬼王的藏身处。
却发现了比干的坟墓，跟比干的尸首待了将近一夜。
“菜园中埋葬的是他，前往商山哭陵的也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马明远满腹狐疑，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费先生低低的声音。
“我不是费先生，费先生的身体里是我比干的魂魄。”
马明远吃了第二惊。
这个消息不亚于那幅画带来的震撼。
“你是比干？那费先生呢？”
“三年前，我一路追问着菜贩子来到这里。可恨费仲早已买通了所有的村民，每人都给了我相同的答案，就是要置我死地。我的人魂带着七窍玲珑心，瞬间飞向商山，其他的魂魄却无处可依。正无可奈何之际，费先生积劳成疾，寿终猝死。我便夺了他的身体。冒充他的身份，而后不久，人魂回归，却弄丢了七窍玲珑心。说是被一长脸恶鬼夺去。”
“那长脸恶鬼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东西太厉害了，我惹不起。”
费先生的身体中是比干的魂魄。
也就是说现在的比干顶着费先生的脸活着。
“三年前挖心事件，真相到底如何？”
比干（后文再提到费先生，改为比干）悲愤非常。
虽然换了身躯，几乎等同于两世为人。
那段不堪的往事儿依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还不是因为费仲这个恶贼。”
又是跟费仲有关？
二人相对而坐。
比干把当年事儿娓娓道来。
帝辛为了给天下苍生祈福。
带领文武百官到女娲宫降香祭拜。
所有仪式按规程一丝不苟地走完。
女娲宫上空祥瑞千条，霞光纷纷。
只有帝辛的祈祷上达天听。
天心接纳了人间之主的称颂。
才会出现祥瑞吉兆。
文武大臣与黎民百姓跪拜在地。
他们一边称颂上天的好生之德。
一边称颂纣王帝辛的仁达天下。
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繁华富庶。
帝辛昂首立在女娲神像前。
耳中灌满了阿谀之词。
不由心情激荡，飘然若飞。
费仲悄悄附在纣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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