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统,您说的不错。可是现在的时代和汉唐已经不一样了,世界已经成了一体。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要是不赶快抢占好地方。只怕什么都留不下了。以我的愚见,副总统应该成为开国之主,大力开疆拓土,让中华极尽庞大,就算以后会有挫折,也能够保持根基。”
“杨先生,说到底还是放不下你的帝王术啊!”张廷兰笑着摇了摇头:“中国的核心挑战是如何控制住既得利益集团。汉朝是因为世家大族的膨胀,唐朝开创科举制,遏制了世族,结果军头又膨胀了起来,等到了宋明,则是文官集团膨胀,满清是皇权皇族的膨胀,仔细算下来,中国的危机在内而不在外,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核心只有两个字:制衡!而杨先生却要彻底放弃制衡,恐怕有些缘木求鱼了吧?”
“副总统,你误会杨某的意思了,我当然支持制衡,不过作为一个领袖,并不需要被制衡,只要下面的人互相牵制就足够了。”
“只要有一个特例存在,所有的规范都会失去作用,人治的社会,因一人而兴,也因一人而亡衰,只有落实法制,才能长盛不衰。”
张廷兰说完之后,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低头喝茶,逐客令已经下达了,杨度也只能转身离开张廷兰的车厢。
不过就在走出去的时候,杨度也紧紧的攥着拳头,张廷兰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是在杨度看来,他的话就是最大的道理,就是最好的选择,就算现在张廷兰不接受,早晚也会有点头的时候,他就不信,会有人能抵挡住权力的诱惑,杨度是信心十足。
……
专列回到了北京,张廷兰刚一下火车,就感到了一阵肃杀的气氛火车站到处都站满了军警,防备格外森严。
孙安虎等着几位高级将领,全都等在了车站,一看张廷兰下车,他们急忙走向前,向着张廷兰整齐的敬了军礼。
“这是干什么,难道要有政变么?”
孙安虎急忙说道:“副总统不要误会,只是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而已。”
孙安虎将非常两个字咬的很死,张廷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最厌恶的就是善做主张。黎元洪死了,算是一件大事,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总统,死了就死了,弄得兴师动众,草木皆兵,可就有些过分了。
张廷兰沉着脸,冷冷的说道:“随我过来,把情况说清楚。”
孙安虎等人跟着张廷兰,离开了车站,直接回到了副总统官邸,街道沿途挂着不少哀悼的条幅。每三五步,就有一个岗哨,街道上面格外的冷清。看到了这里,张廷兰的的眉头皱的就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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