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吐出口气,体内阴神转向南方,引动朱雀凤凰,法力当即化火,散了开来。
刹那间,他一身火焰迸发。
那是源自于法力,源自于仙火真焱,也源自于那炎尊护甲……
加上他一龙九牛二虎之力,世间罕见的强悍体魄。
轰然冲撞!
蓦然巨响!
火焰在空中陡然席卷开来,云雾燃起红光。
火烧云!
耀眼,炽烈,绚烂。
邪神闷哼一声,从云端另一边惊退出来。
清原纹丝不动。
二者以神术较量,这一次……以清原取得上风。
“怎么可能?”
那邪神的声音,带着些难以言语的骇然。
……
蛮部以东三百里。
“这……”
方明忽然为之屏息。
他曾动用神力,以此来给清原试探,其中就曾顺着邪神的操纵,动用出这一道崩山火的神术。但即便是邪神借他之身,施展此术,以他的悟性,也依然没能掌握一丝半点。
可是那个名为清原的人,竟然在见过此术之后,便已能掌握此术,并以此胜过火神?
再看先前那一道火线,也是源自于火神,却斗了个平分秋色。
莫非他可以学得所见的一切法术,甚至比之于施法之人本身施展的道术,更甚一筹?
这是什么手段?
“惊世骇俗……”方明喘息忽然急了两分,“这等手段,就算是中土的守正道门,也不曾听过……若真是如我所想,可窃得他人道术,并胜过原本道术,这何止是惊世骇俗?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
旁边三人,也不禁呼吸凝滞。
温老毕竟是家传的法门,也是中土的传承,亦是有着与方明相似的惊骇之念。
而在火何桑及辛百枯的所见里,心中只有对中土道术的……一种惊惧。
难怪中土修道人,一向瞧不起北方修行之士,列作旁门左道。
……
“怎么可能?”
邪神沉声道:“你道行不足真人境,修为比本座低浅何止一筹……就算你是施展仙术出来,也未必能胜本座神术……但你偷学的是本座神术,论起造诣竟还能胜过本座一筹?这是什么道理……”
祂创成了这两道神术,非神力不可施展。
但是眼前这人,竟能将法力模仿神力,施展出祂的神术来。
若能偷学神术,也就罢了,但比祂本身,竟也全不逊色,甚至尤胜一筹……那年轻人不过上人境,但却以低于祂的修为,施展神术,与自身这创成神术的神灵斗个平分秋色不说,甚至还有占得上风的?
这是什么道理?
世上怎会有这等人物?
“哪有什么道理?”清原说道:“你作恶多端,以血祭之法,枉坐神位,惹了天怒,所以我来杀你了。”
“天雷?天意?”那邪神声音顿了顿,勉强把那等惊骇情绪镇压下去,忽然间变得低沉,道:“你身怀雷法,却从天而降,瞒骗这些未开化的愚鲁部落之辈也就罢了,在本神面前,也敢自称天意?”
“不……”清原道:“我不是天道,但我是替天行道。”
“本座血祭不知多少回,若真是犯了天道,还用等你来替天行道?”那邪神沉声道:“圣人不仁,以世人为刍狗……那些道祖不是自号为天道显化真身么?他们都未有来寻本座的麻烦,何况是你?”
“但有我来了啊……”清原吐出口气,说道:“当今封神大势,仙家未有下界,不代表你就能逃过罪孽,今日我便是你的劫数。”
听着那邪神所言,清原闪过一缕寒意。
虽然以往的事,不能挽回,以往被血祭的年幼性命,已经烟消云散,但好在这次总算还是救下了一百六十二个孩童。
那么接下来……便让今后,都不要再有这等恶事了。
“换个地方罢。”
清原白玉尺前指,喝道:“此处虽是你神域所在,但人心浮动,你在此处已无地利可言……我想你也不愿在斗法之间,波及自家神域,害死一众信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