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见状很高兴,轻声对吕凯道:“心无旁骛,慢慢炼化。”吕凯应声微微点头。
国发见吕凯成功了,不待武烈发话,就连忙参照吕凯的方法也侵入病灶,顺利地取出了白色的分裂内核,一如吕凯般慢慢炼化着。
这时候,被掏空的黄光法力圈似乎感应到病灶内核竟然无端消失了,就开始剧烈震荡着。武烈早有准备,立刻催发灵力直接缠缚住黄光法力圈缓缓移落到宋老人的腹部气海中,慢慢炼化。
这些说来很慢,但是也只是刹那间事。村医见宋老人面色有些不适,身体微微颤动,正要伸手相扶,也就刚一动念,竟然看着宋老人全身缓缓软倒,酣然睡了过去。
武烈轻拍了拍村医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说话,见村医微微点头,武烈穿鞋下地径直走出了屋子。
今天的所见简直闻所未闻,已经大大超出了村医过往的认知和对医学的理解,他有些呆木地坐在武烈对面,双手下意识地反复摸撮着茶杯上的花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武烈则舒服地喝着村长新砌的热茶,安详地望着两人。
刚刚经过武烈的行针与国发哥俩的气功治疗,虽然还不知道老人是否已经痊愈,但是看他睡得如此踏实和安稳,陈村长早已佩服到家了。如此神奇的治疗能力使他对之前武烈的建校提议也不由信了大半,此时已经在细细思量这事该从何入手了。
虽说村医曾在杨神针诊所做了几年打杂,但是弟子间往来切磋,他耳熏目染之际,也已颇有见识。回到村里这几年的悬壶经历也早使他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能有幸遇见如此高水平的针道大家,并且轻易还答应教他,村医早就激动得恍若梦中,不敢轻易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其实这也算他挂牌行医几年来并不在乎诊金有无,也一心尽力救治村民的回报吧。
在等候国发哥俩炼化病灶内核所蕴涵的法力的机会,武烈仔细地询问了村医的中医和针灸基础,村医都详细地一一作答。了解完后,武烈要求他尽快到城里的书店或者去找杨神针借几本书,主要的是《黄帝内经》、《灵枢经》、《针灸大成》、《子午流注针经》及《针灸甲乙经》等,要求全部背诵下来,等自己从少林寺回来后要考验进度的,如果通过了就传他隐心宗医心术。
这是天赐的机缘啊,村医激动地连连点头,保证做到。正巧有人来找村医买药,他就怀着万分感谢的心情恋恋不舍而去。看着村医厚实的背影,武烈相信自己的眼力,这位勤能补拙的村医一定可以成长为造福一方的名医的。
国发和吕凯先后炼化完毕,看着神采飞扬的两兄弟,武烈知道他们的瓶颈终于得以突破,不久就可以进一步修**手印基础之不共加行法门了,如果得一知道了他们此时的修为进境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
武烈劝阻住张罗晚饭的陈村长道:“陈村长,您就不用忙活了,我们还得赶回城里呢。”
“那怎么行?忙活了一下午,也没好好歇一会,怎么也得吃了晚饭再走呀!”知道了宋老人的病情基本痊愈以后,陈村长真是感同身受地深深感激三人。
“为了更好地恢复元气,只需让老人再睡上三天即可。等他醒来后给他炖只母鸡,加点参须补补气就好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望您和老人。”武烈对老人说道。
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了。陈村长又道:“你提议建学校的事,我大概考虑了一下,明天我就去找齐另外两村的干部们一起商量一下,他们肯定会支持的,大家一起努力争取尽快报批县里。”
武烈见他同意了建校的提议,心里也很高兴,兴奋地说道:“好的,资金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们只管多受累跑跑县里相关部门,能尽早批复下来就好。”
辞别了殷殷不舍而送出很远的陈村长,哥仨才骑上自行车匆忙往城里赶。
由于突破了郁闷已久的瓶颈,国发和吕凯哥俩在一路上不停地抢着说自己的心得和感受,由于武烈还在思考建校的资金问题,所以只是淡淡地夸奖了两人几句,勉励了一番。哥俩简直是太兴奋了,也没感觉到武烈的态度有什么不同,兀自热烈地交流着。
出于怜悯,武烈带两人赶到东南沟救治宋老人,之前确实没想到别的什么。而经过两番长谈后,得知宋老人与村医两人,虽然彼此的年龄不同,各自的遭遇也不尽相同,但是在求生求学方面都是一样地值得佩服和同情的。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答应教授他们易卜和针灸之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为村里的孩子们建立一所学校的提议,确实是武烈的临时起意。
当时武烈确实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应该为这里做点什么,而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建所小学校。附近三个村子里大大小小有五六十名不同学龄段的孩子,都因为路远家穷而没有机会享受到各自应该得到的义务教育。虽然农村的孩子在十三、四的时候就可以下地帮家里干活了,但是这之前最少也有六、七年的时间浪费在等待成长上面了,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那么因此而浪费掉的这些大好光阴将在这些孩子们的人生历程中产生怎样的巨大的影响啊!
想到这里,武烈的内心第一次隐隐地有了痛感,一种本性流露出的大慈悲心,强烈地想为了这些孩子,为了这个村子而做些什么!这才是正确的入世修行之道,一种明悟升上心头,慈悲法喜充满天地之间。
“三少,回去后咱们去你家蹭一顿吧。”武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