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棘手的就数二房的人了,因为夏晗沫怀孕了!
对于素兰来说她自己已经怀孕五月多了,本想着如果肚中是男孩,还可以使得自己在姜府抬得起头,可没想到,她找了大夫把了几次的脉,太夫都迷迷糊糊说不清楚,说是诊断不出,其实素兰心中明白,太夫的这个举动定是因为她肚中坏的是女孩才不将话挑明。
本够心灰意冷了,又听闻夏晗沫居然也坏了身孕,素兰一下子就着急了,虽说自己的孩子早出世,但是若真的自己生下女子,而夏晗沫却怀了个男孩,那以后不就是连她都要爬在自己头上了吗?
所以接连那几日,姜府是有人欢喜有人被愁。
芳蔼轩内。
“小姐,这现在三姨娘有了身孕,你说是对我们是利不是?”
姜晚琇停下了手中的刺绣,“你觉得呢?”她皱着眉,淡然地看着一边的惜灵。
“嗯?惜灵觉得,是利也有,是弊也有,没个定数。”
惜灵眉眼带上一丝不悦,她看夏晗沫不是很顺眼,深知夏晗沫只是为了在姜府能立足才对着小姐好,想借着小姐一臂之力完成她的心愿。
这也不怪惜灵,跟着姜晚琇不到一年变见识了各种轨迹争斗之事,心思自然多疑起来。
现在惜灵在姜家除了看自家小姐和夏竹是好人之外,感觉其他的每个人都心怀不轨一般。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先让她慢慢护着她的肚子吧,最后生不生得出来还是两说,我们可不要轻易出手。”
话落,姜晚琇浅浅一笑接着道:“找些东西送过去吧,顺便给二夫人也送去一份,免得说我苛待未来的庶妹庶弟,又落下口舌。”
她是真的不在乎姜晁的子嗣到底有多少个,她只在乎自己所亲近的人。
只要哥哥平安的打赢胜仗归来,而她好好的为他们的未来筹谋,如此便可。
只不过有时回想起来,每日都在这种争斗算计中生活,让姜晚琇甚是觉得恶心。
另一边,芳蔼轩的一个角落,一个婢女神色焦虑地在这里等待着,时不时观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人来。
很快,有一个婢女喜滋滋的过来,“殷桃姐,找我什么事啊?”
殷桃是二小姐后院里的丫鬟,和她是同乡,她刚进姜府不懂什么事,平日里也井水不犯河水的,不知道这回来找她什么事。
到底是同乡,小丫鬟心里也期待着彼此能发展出深厚情谊的。
殷桃一看到她过来,脸上一喜,“你来啦?我找你有事,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啊?好喜儿。”
话说着,眼里却闪烁着和脸上神情不符的恶毒,只是沉浸在同乡见面的喜儿并没有看到。
她笑呵呵地问道,“有什么事啊殷桃姐!”
一脸憨厚老实,却让殷桃看得憎恶,要不是为了完成二小姐的任务,她才不会来找这个土包子呢!
喜鹊掏出一个纸包,幽香的气息从里面窜出来,“你只要把这个藏在大小姐房间里的一个地方就好,不用你做其他事。”循循善诱的语气,让人难以拒绝。
到时候事发了,这个碍眼的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偏偏运气比她好,被选来芳蔼轩伺候的土包子就死定了!
恶毒的眼神更加闪闪发光。
喜儿一听,连忙瞪大眼摆手道,“不行,我不能害大小姐!”
大小姐人可好着呢,又生的这么美。
喜儿虽然单纯,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眼的,一听此事再加上殷桃的身份,就知道她想干嘛。
殷桃没想到她会拒绝眼里,闪过不耐,拿出一个颇为华丽的金簪,“这是给你的。”
喜儿想拒绝,转眼却换了一种想法,把金簪和纸包接过来,转头就跑了。
得意的殷桃自然认为事情办成了,还以为有多难呢,也懒得和一个在她眼里已经成了将死之人的喜儿计较,一路哼着歌离开了。
而跑掉的喜儿,揣着怀里的纸包和金簪,就像揣着一个火炉一样,浑身被烫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