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一个奴婢,对着主子自称我,就已经犯了忌讳,赏你两耳光,已经是轻罚了,你家小姐没有教好你,我替她教。”
茶盏盖发出清脆的撞响声,姜晚琇用了一口花茶,神色惬意。
“你——”
姜晚雯气得咬牙切齿,她打自己的婢女还说出那样的话,不就是变相的在打她吗?
捏着袖中的粉拳,想想一会就可以真正惩治这个贱人了,她静下心,转过头和三姨娘说话,“三姨娘,刚怀的孩子,要注意休养才是,刚刚姐姐的举动没有吓到您吧?”
小小年纪,语气却像个长辈,见她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赖着不走,姜晚琇扯起嘴角,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皮真厚!
三姨娘虽被刚刚的情形吓了一跳,但倒是十分给姜晚雯面子,两人前一言后一语的回话着。
毕竟在这个府中要待下去,她就必须都得一一讨好才是。
姜晚琇还等着好戏上演呢,便也有一句每一句的搭的话,注意着眼前姜晚雯的动作。
其实姜晚琇早就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二房的人真的又想嫁祸给她,又想让夏晗沫小产的话,必须在来她院中之前就对夏晗沫的肚子做手脚,这样才能确保万一。
那岂不是夏晗沫就平白无故丧失一子了?那肯定不行。
所以早间便让惜灵在屋中点了对抗麝香毒性名叫冰沁的一种香熏,此香点燃之后只有微微的香味,一般人是察觉不出来的。
姜晚琇算想着,估计会减轻一点夏晗沫所中的麝香之毒,要是能保住孩子就好了。
果真,不一会儿,夏晗沫就捧着肚子喊痛,“我的肚子好痛!”
她的眼眶里充满着悲哀和泪水,慌乱和担忧使得她更加的不安。
此时,一旁的姜晚雯假装大惊失色,噌地一下站起来,“快让人去请大夫!”
谋害庶弟庶妹的罪名,一旦给她扣下去,姜晚琇就难以翻身了!
在没人看到的角落,姜晚雯露出一个阴狠笑容。
姜晚琇也跟着站起来,皱起眉头,“快把三姨娘扶去客房。”
裙摆已经见了红,不知那冰沁有没有用,希望孩子没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成为大人之间争斗的牺牲品,此时的她红唇紧闭,眼里带着担忧。
三姨娘被扶到客房里,姜晁和老夫人也都赶了过来,此时大夫还没到。
姜晁躺在床上虚弱昏迷的三姨娘时,眉头狠狠打了一个结,“怎么回事?”
他问着姜晚琇,毕竟是在芳蔼轩出事的。
身后张曦月拧着帕子,神色有些担忧。
她怕别人会把这盆污水泼到自己女儿身上啊!
看出了母亲的担忧,姜晚琇示意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正想开口说话,反被姜晚雯抢了先。
“爹爹,三姨娘这几天都好好地安胎,胎儿正常,今个儿来道芳蔼轩,才坐了没一会,结果却这样了,肯定是有些人见不得三姨娘生下这个孩子!请爹爹彻查啊!”
就差指着姜晚琇鼻子说她是凶手了。
“等大夫来看过先。”
姜晁心里对娇媚的夏晗沫,还是非常喜欢的。
不过他的嫡女在他心里份量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因为姜晚雯三言两语就把罪定到她身上
的,免得平白损了父女情分。
况且,现在姜晚琇可是他们姜府的骄傲,姜裕也是,可不能白白与他们二人结下怨恨。
因怕打扰到了夏晗沫,所有人都移步到了芳蔼轩的小厅堂里,只留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和老夫人照顾昏迷了的夏晗沫。
很快大夫就来了,一诊脉,眉头就皱起来,走到厅堂里禀报道,“大人,这位夫人是闻了不该闻的活血香料之类的,导致晕厥出血的,不过万幸,肚中的孩子保住了,至于具体是何物引得夫人出血,依脉象看,极像麝香一物。”
姜晚雯一听,双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异色,什么?居然孩子保住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