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不敢欺瞒!”袁涛跪地,铿锵有力的说,让人猜不出他在说谎。
“父亲,事出反常必有妖,季玄陵与公羊越狼狈为奸,正率军围攻奉州,如何会突然言和呢?”袁章怒斥,不相信袁涛,更不相信季玄陵。
一时,袁赐疑惑不解,又无从判断,略有所思的看向诸将。
秦军兵锋最盛,占领陇东疆域最多,竟然突然愿意罢兵,的确反常。
可若季玄陵诚心言和,对陇东而言,将再好不过了。
群臣思索,帐内静可罗雀,少时,沈正南抱拳道:“主公,秦地仅九郡之地,今倾举国之力南征,占领陇东六郡后,楚军杀入,若继续再战,赵魏韩齐燕定然不会眼睁睁瞧着秦国壮大。
若五国出兵伐秦,秦军定不能敌。
臣猜测,似二公子所言,秦军兵锋虽盛,但不得不顾及赵魏韩等国,所以...”
沈正南的猜测,并没有绝对把握,却似乎能解释季玄陵为何提议彼此修好。
不过刘宗涛所言,更道出秦国的处境:“主公,大康分崩离析,各地诸侯割据,然陇东终究为大康之地,今秦国窃取,名不正,言不顺。若继续派军深入,便非征战陇东,而在图谋大康。
敌国入侵,纵然各地诸侯各怀鬼胎,却怎能眼睁睁瞧着大康疆域落入异国而做事不理。
最关键,秦地与陇西联盟,今秦军占领陇东六郡,陇西铁骑仅夺取陇东二郡,分明是秦国捡了便宜,若秦军再战,所取得战果更大,让公羊越作何感想。”
“利益分配不均乎?”袁赐询问。
“正是如此。”刘宗涛颔首,侧身道:“若秦军休战,可令陇东有喘息的机会,臣有一计,既能试探秦君是否真心修好,又可让陇东化解燃眉之急。”
不管季玄陵愿意诚心言和,袁赐却没有忘记彼此的仇恨,若有机会,必然兴兵再战。刘宗涛说出计划后,袁赐神情苦闷的说:“这么做,是不是太委屈沐歌了?”
“父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袁章道,袁涛回来,已经威胁他的地位了,若袁沐歌再回来,向父亲道明庐陵之事,他不死也被扒成皮。
所以把袁沐歌留在秦地,是最好的选择!
“主公,小姐被俘虏,惨遭轻薄,纵使名节没有被毁,却让世人如何相信,何不顺水推舟嫁往秦国,此举既不会让小姐蒙羞,又令季玄陵与公羊越离心离德,互生嫌隙。
况且,似刘大人所言,还有其他额外好处。”沈正南附和。
“可惜,可惜了!”
袁赐把袁沐歌视为掌上明珠,疼爱之极,今为袁家霸业将其嫁往秦国,让袁赐痛心疾首,心如刀绞。不过,为陇东的安危,为袁家霸业,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袁赐依然决定执行。
如能令陇东保全,袁家屹立不倒,来日,他必让季玄陵下地狱,一时怒声吩咐道:“正南,你带领钱粮,美女,亲率使团北上,亲自与季玄陵和谈,另外务必劝说沐歌接受!”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