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方神态谨慎。
疾步靠近季玄陵,低声道:“王上,西凉形势突变,穆翼,穆恒,突然放弃牵制郭渐离,率军回援直奔建州,斥候汇报,公羊越率残部杀向建州,欲夺取穆家兄弟的地盘!”
“当真?”
季玄陵面容一抽,侧首询问。
此事蹊跷啊,陇西距离建州相隔甚远,公羊越竟然放弃经营多年的陇西,前往建州?
思来想去,他隐隐觉得有猫腻。
“千真万确,没有穆翼,穆恒牵制郭渐离,高渐离,吕伯宁率军汇合,他们犹如两头猛虎,正领兵逐一击破,赵睿,孔晟,张唐他们!”严正方神态凝重的说。
林间律降楚,迫使秦军改变计划。
此间,公羊越率军杀向建州,西凉局势骤变,又影响进军肃州的计划。
季玄陵一时生怒,骂道:“这公羊越还真狡猾,竟然跑到建州去了!”
难怪斥候在陇地找不到陇西铁骑踪迹,令他赶尽杀绝的计划破产。
“王上,公羊越狡猾,更恶毒啊,舍弃在陇地的家底,带兵前往建州,自己跳出战场外,令秦军面临危机!”严正方气愤的说:“当务之急,王上该尽快率军前往阴州,与公孙将军汇合,早日抵达肃州,抢夺赵少卿的钱粮!”
闻声,季玄陵重重点头:“没错,的确该率军前往肃州了!”
这个西凉一片混乱,联军处境逐渐恶化,反倒是西凉铁骑转守为攻,强大起来。
起初,他准备浑水摸鱼,现在希望非常渺茫了!
任吕伯宁三人做大,反威逼秦国在陇地的统治。
不过,他还没有慌神,转身向徐闻达道:“先生,你对此有何看法?”
岂料,徐闻达衣袖一甩,抱臂而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冷语道:“某一介贱民,阶下之囚,有何资格谈论军机政务?”
这匹夫,真以为他惜才,便能飞扬跋扈么?
对徐闻达一副超然脱俗,欲置身事外的态度,季玄陵很是不爽。
忍住怒火,和言语色道:“先生但说无妨。”
怎奈徐闻达仍抱臂挺身而立,仿佛置若罔闻。
观之,季玄陵火冒三丈,这迂腐的家伙,莫非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愤怒时,严正方快步上前,瞥了眼徐闻达,低声道:“王上,你糊涂啊,闻达,这是向王上要官呢?”
要官?
季玄陵瞥了眼徐闻达,仍茫然不解。
徐闻达刚刚还对他冷嘲热讽,怎么会突然索要官职呢?
少时,再看徐闻达,对方似笔直的大树挺身而立,仍不为所动。
猛然间,他恍然大悟,一时怒气全消,连续轻拍着额头惭愧的说:“本王真是糊涂了,糊涂了!”
托腮度步说:“闻达,你久居陇地,而闻名天下,今秦国特设求贤院,先生暂任院首之职,为本王招贤纳士,培养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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