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秀!
赵宜人长呼口气,幸好不是外人。
“本王瞧瞧去!”
镇南王宫深夜宫变,各处守备森严,申屠秀冒险前来,必有要事汇报。
季玄陵麻利的穿上宫装,打开宫门,引申屠秀走进来。
“王上,赵拓病危,深宫警戒。”申屠秀道。
“赵拓受伤,病危合乎情理。”这老家伙好死不死,此时坏他好事,死了才好呢,季玄陵抑郁的说。
申屠秀点了点头道:“末将前来时,听闻赵拓得知公羊越,吕伯宁在宁川郡生变,领军在西线行动,气的赵拓眼疾加重,晕厥过去。”
公羊越,吕伯宁?
被他驱逐到荆襄的两个丧家之犬,竟也图谋不轨。
季玄陵急问:“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申屠秀点头。
季玄陵面庞冷凝,示意申屠秀退去。
公羊越,吕伯宁。
当初没能斩草除根,使得他们在南方立足。
此间他们麾下统领不少精锐,有不少猛将,与孙铭联合瓜分荆襄,来日,秦军南征所遇危险不小。
坐在软榻思索,少时折身走到寝宫时,赵宜人已套上宫装,尽管略显凌乱,紧张而羞涩的在秀床前度步。
看见季玄陵身影,羞赧而矜持,紧咬朱唇,默不出声。
健步上前,季玄陵攥住赵宜人柔荑:“宜人,情况有变,本王该提前回柳林城,愿带你一道离去。”
被直呼名字,赵宜人碎步靠上来,听闻季玄陵欲带她离去,秀面欣喜,若对方戏弄她,而翻脸不认账,她伺候对方,也是自讨没趣。
季玄陵愿带她离去,至少说明对方没有把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仰头问道:“当真?”
“不愿离开么?”季玄陵询问。
赵宜人抓着衣角,面色踌躇,垂首道:“随王上离去,奴家自然愿意。怎奈秦军尚在北方,奴家随王上离去,岂不置家族于险境,王上也落得拐走王妃的恶名。妾身愿等王上。”说着踮起脚献吻。
品尝佳人芳香,季玄陵满足的告辞。
.......
赵拓久居南方。
坐拥荆襄,高唐,江州,北通隆州,南拒蛮族,东联江南,西通建州。
荆州在北,从西南向东北,依次分为宁川,泾河,湘江三郡。
临战要塞,津固要塞,全坐落在泾河郡内。
在长川城北方,形成犄角之态,拱卫长川城,警戒隆州的袁赐。
两处要塞,即使通往长川城的屏障,又是前往长川城的门户,要塞有失,仅剩驻扎在灌口城的水师,长川城处境岌岌可危。
是夜。
临漳要塞。
图谋已久的江南精卒,午夜时,在要塞内起义。
数万精锐,出其不意奇袭要塞内的荆州军。
许苍羽屯兵驻守,所有心思全在警惕边境的秦军,没有在意江南水师。
江南精锐突然哗变,猝不提防中,他统帅的荆州军伤亡惨重。
多次欲领坚守,保护临漳要塞周全,却接连遭重创,不得不弃关逃离。
赵盛星夜兼程,从长川城赶来时,临战要塞内已然易主。
要塞外,全是逃向津固要塞的荆州军,一个个似丧家之犬,慌不择路。
唉!
一步错,步步错。
临漳要塞易主,长川城面临危机。
赵盛仰天长叹,不由得悲从心来。
前往津固要塞途中,与收拢残兵的许苍羽偶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