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她与赵宜人时常留守侍寝,赵宜人荣升王妃,家族受益。
她不屑,却为自己叫屈。
“起来吧!”
季玄陵怀揽佳人,眼眸撇在柳香君身上。
矗在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中,柳香君浑身不自在,好似虫蚁爬过,注意到对方嘴角勾起的坏笑,她俏面渐渐泛红,仿佛熟透的苹果。
倔强的坚持自己的底线,尽管她的底线变得虚无缥缈。
“三日已过,娘娘,愿赌服输吗?”季玄陵品茶询问。
闻声,柳香君猛地扬起螓首,记起彼此的赌约。
面孔煞白,倍感无助。
三日。
漫长的三日。
从普陵城到长川城,足够一个来回了。
赵拓龟缩在城内,却未派人搭救她。
输了。
她输的很彻底。
想到信誓旦旦的坚持,想到丧失的尊严。
柳香君不愿示弱,故作震惊的说:“王爷有情有义,必是政务繁忙,暂时没有时间,他绝对没有忘记本宫。”
“瞧瞧吧!”
季玄陵从怀里掏出书信,丢在案台上。
准备一举摧毁柳香君残存的尊严,冷笑道:“瞧瞧吧,让娘娘失望了,斥候送回书信,赵拓派遣赵昌在普陵城北方,为娘娘与宜人构建衣冠冢,对外宣称你们遇害,把罪责嫁祸在本王身上。”
“你胡说!”
“王爷不可能这么做。”
柳香君气急败坏的反驳,赵拓不救她也就罢了,怎能给她建衣冠冢呢。
定是季玄陵没安好心,故意骗她。
拿过书信,快速撕开,信封内说是书信,实为一份告示。
上面画着柳香君与赵宜人的画像,字字珠玑,写的清清楚楚。
落款处,盖着赵拓的王印。
浏览过告示,柳香君俏面煞白,身躯巨震,失神退后两步,喃喃的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忍辱负重,艰难的维持着尊严,最终,却是自作多情了。
赵拓冷酷,不顾她的存在,难道忘记为他征战的柳家子弟吗?
一时,眼眶中不由得流下泪水。
“信也罢,不信也罢,秦军杀进普陵城,即可知晓。”季玄陵冷笑,隐约猜出赵拓的想法。
这时,赵宜人起身,捡起告示阅览也满目惊愕。
不过,她很快释然了。
她们未死,赵拓却先建衣冠冢。
很显然,她们被俘虏后,在赵拓心里,她们已经是死人了。
如今,她心向季玄陵,赵拓是何态度,与她何干呢?
望了眼柳香君,询问道:“此事当真?”
“这份告示,来自普陵城,不会有假。”季玄陵说。
赵宜人矗在原地,默然不语,不知作何感想。
柳香君闻声,越发悲伤,眼眸几度望向季玄陵,心思五味陈杂。
季玄陵把茶杯放在案台,上前揽着两人,抹去柳香君眼角的泪水:“哭,能解决问题吗,本王不如赵拓吗?”
“你...,你前来,故意奚落我吗?”
柳香君毫不领情,摇摆香肩,挣扎着欲推开季玄陵,却被铁爪似得阔掌紧紧揽着。
几番挣扎,季玄陵忽然松开她。
柳香君向来盛气凌人,季玄陵欲借助她背后的柳家势力。略显讽刺的说:“也罢,过两日,本王安排人,送娘娘回到赵拓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