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信中写道,严主薄带领两万虎贲,奇袭咸阳城途中,在峄城遭秦军伏击,虎贲军伤亡惨重,严主薄率残兵东逃!”沈正南道。
他很想诋毁严正方,怎奈书信乃军中密探传回,他无法反驳。
何况,严正方出奇兵,若胜,可解除来自秦国的兵祸。
“可惜了!”
“太可惜了!”
“若正方领兵奇袭咸阳城,那该多好啊!目前来看,秦军将领能料敌预先,军中必要高人!”
袁赐神情没落,连连叹气。
这支虎贲,在白水郡沦陷半月后,仍然作出北上奇袭咸阳城的计划,足以证明严正方对陇东局势了如指掌。
可惜没有成功!
“主公英明,秦军中,的确有高人存在!”沈正南说。
“何人?”袁赐询问。
秦国存在有能耐的人吗?
为何他闻所未闻!
沈正南低头再次扫过书信内容,面孔青筋暴涨,牙齿嘎吱嘎吱作响,愤恨的说:“能破解严主薄的计策,非黄浩然莫属了?”
“黄浩然?”
没错,他们各有所长,却皆擅长兵法韬略!
正嘀咕时,袁赐须臾间恍然大悟,猛地拍案而起,喝问道:“沈正南,你是说黄浩然降秦了?”
“主公,信使汇报,黄浩然降秦了,被季玄陵授予军中司马,他不仅破了严主薄的计划,而且在槟州境内,大肆拉拢贤良,虎将,为季玄陵招揽人才!”沈正南愤恨不平的说,浑身怒火,上前几步把书信呈给袁赐。
袁赐接过书信,快速过目,猛然之间,像发怒的雄狮,喝道:“袁昆,把黄浩然的家眷,统统当街斩首,绝不姑息!”
“喏!”
一名裨将领命,起身离去。
黄浩然投奔他时间不长,他欣赏对方的才干,授予谋主之职。
在陇东,黄浩然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他了。
这厮却辜负他的信任,背弃陇东,投靠大秦!
今黄浩然身处槟州地界,不能除之泄恨,唯有杀掉他的家眷,以儆效尤!
战事恶化,亲信背叛!
处理黄浩然的问题后,袁赐内心仍满是恨意。
冷眸扫了眼在座的幕僚,怒不可遏的询问:“说说吧,尔等有何解决良策?”
在座的幕僚,往日在府邸走动的将领,一个个静可罗雀,不知该说什么。
本想着自家主公会有主意,岂料,主公却把压力转移在他们头上!
众人面面相觑,尴尬万分。
犹豫少时,刘宗涛侧身道:“主公,事已至此,唯有苦战了。若不然,庸王,张唐他们绝不示弱,公羊越肯定也会得寸进尺,季玄陵率领秦军在北方,恨不得把多年来积攒的仇恨,全部转移在主公身上!”
闻声,袁赐神情越发复杂,若战,陇东必不能取胜啊!
三面受敌,苦战下去,各方最终会逐渐蚕食陇东的势力,甚至彻底除去陇东。
袁赐苦涩道:“目前,某乃大康境内最强大的诸侯,所控制之地,繁华富庶,又有充沛的兵源来源,庸王他们早窥视陇东之地,此刻,撰写檄文,率领各方之军,快速来犯,不达目的,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