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说:“朱元璋到底是利害,他非常清楚蓝玉的为人啊,他狠狠的打击了蓝玉,偏偏在动手的时候挑选了我们,从而给蓝玉一丝侥幸的心里,从根本上打消了我们再次合作的可能。 ”
林贤想了想,也点头说:“是啊,如果朱元璋将动手的对象选择为了蓝玉,那么蓝玉为了活命也势必会和朱元璋殊死相拼,而我们也会伸手,那样的话,说不定一场针对朱元璋地大战就会立刻引发,那局面就会是另外一种了。 可现在,唉!”
胡惟庸说:“行了,这件事情就照着我们刚才地计划行事吧,一定要谨慎,去吧!”
林贤说:“属下明白了。 ”
其他几人都各自离开了,胡惟庸单单留下了御史大夫陈宁。
胡惟庸对陈宁说:“陈大人,这两日我决定告假,朝中之事就拜托你了。 ”
胡惟庸有这个打算,一是因为现在时时需要他坐镇,二也是怕朱元璋突然发难,那样的话他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了。
陈宁自然也是明白,他点点头,说:“属下明白。 ”
胡惟庸说:“你是御史大夫,这谏言是职责所在,该说地话一定不要吝啬。 ”
陈宁明白胡惟庸的话中之意,胡惟庸是想让自己造朝中以自身的职责为依托,尽量的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环境,甚至是拖延一些时间。
胡惟庸将陈宁单独留下来,那是因为陈宁的危险最大,朱元璋可不是李世民,直言进谏的大臣未必会有好的结果,如果朱元璋真的翻了脸,那么陈宁就是第一个倒霉的人。
胡惟庸说:“陈大人,虚伪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危险最大,你有要求,在这里只管提出,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不推诿。 ”
陈宁说:“谢过丞相,属下没有要求。 ”
胡惟庸说:“不能这么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考虑啊。 ”
胡惟庸的这话让陈宁一惊,他是明白胡惟庸的言外之意了。
果然,胡惟庸说:“陈大人,不如这样吧,您将您的家小放在我的府上,我向您保证一定善加照顾。 ”
胡惟庸此举不能说就没有一丝好意,但是更主要的还是一种防范和牵制陈宁的手段。 一旦朱元璋翻脸,那么陈宁落在朱元璋手中也是早晚的事,如果他手中没有把持的话,又怎么能防范陈宁不会倒戈呢。
陈宁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后有些无力的点点头,说:“谢过丞相美意,明日朝会之前,属下就将家小迁到府上。 ”
胡惟庸拍了拍陈宁的肩头,说:“陈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
陈宁点点头,然后告辞出去了。
胡惟庸看着空了的书房,一时间有些发愣,不过很快就从那片刻的踌躇中恢复过来。
今日之会,已是决定了整个计划的走向,胡惟庸却是没有哪怕一丝的把握。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做的,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最好了。 到底会有怎么样一种结果,那就看天意怎样弄人了。
他重新来到窗前,对着窗外那渐圆的皎月说:“朱元璋啊朱元璋,你的确是利害,但是我的反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咱们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