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爷说:“应该是这样的,小帆,你也看见了,一个刁辟情就已经让我们差点吃亏,我们不能从怒蛟帮那边调动人手,像你这一年多的作为,为自己树了太多敌人,万一在有个身手高一点的对手来店里寻仇的话,可不是常常会有黑榜高手来解救的。”
李帆知道刘爷爷这番话的意思,虽然自己判断自己的家人朋友暂时比较安全,但是就像刘爷爷说的那样,如果一个万一,那么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让自己去吃。
李帆说:“爷爷,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这江湖上的变故可是牵动着咱们每一个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过去的,咱们只能尽量的把主动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在事情临头的时候不至于束手无策。”
刘爷爷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在理,只是苦了小诗,她爹之所以选你当女婿,就是因为看你不是普通人,没想到我们都看走眼了。你也可以放心一些,虚小姐将鬼王府的高手派出了一些,就在咱们星月楼周围,而且我这长老脸也还有些用,那个朱老天也或明或暗的派了一些守卫,而且亲赐了‘清溪流泉’的酒牌,只是我不想领他这个带有监视意味的人情。”
李帆那天回来的时候感觉到周围有人,特别有两个气息特别强烈,似乎是故意警告自己,直到诗儿和自己相认,那两股气息才消退。
当时的李帆虽然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可是也没有细想对方是什么身份,所以对周围的环境一直比较留心。
李帆知道自己走后,或者自己可能的动作或许真的会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带来麻烦,所以在临走前李帆特意找了虚夜月。
还是一身男装,却将满头秀发展开,虚夜月给李帆的感觉更具震撼力。
李帆将自己拜托的事情说给了虚夜月,虚夜月当场就给李帆做了保证,说只要在京城,就没有人能伤害左诗母女。
虽然李帆知道她的话有些绝对,但是还是有很强的可信性的,在京城找鬼王府的麻烦不是明智之人会干的,在加上如果朱元璋真的念着刘爷爷的旧情,在这个问题上提供一些帮助,那么左诗和雯雯的安全应该是能够有所保证的。
李帆知道这样的措施已经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纰漏,就不是人力所能更改的,李帆不信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差。
虚夜月看着一直为左诗和雯雯的事情对自己拜托和感激的李帆,说:“李大哥,这闯荡江湖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啊?”
李帆说:“那要怎么看了,但是江湖更多的是无奈的选择。”
虚夜月问:“无奈的选择?”
李帆说:“是的,闯荡江湖是每个习武人的第一个梦想,每个人都幻想着自己练得绝世武功,在江湖上成名立腕。但是江湖的本来面目却不是让每个人都如愿的,构成江湖的根基的是无数普通的习武人,他们将身家性命和青春时光赌在了这个注定埋没他们一生而且随时夺取他们性命的江湖上。这是他们的选择,虽然他们很多人都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是他们还是要接受。这是普通人的无奈,而那些在江湖上闯下一番名号的人又如何呢?他们人前赢得的光环,掩盖不住下面的无奈,他们也知道他们目前得到的一切都是短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天就会将那一切夺去,所以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除了几个真正做到超然的人,其他的江湖人都是在无奈中漂泊,而那些超然的人都是一些别人不敢招惹的人,就像重出江湖的庞斑,他的江湖观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他用自己的强势将那种无奈都放到了别人的身上。”
虚夜月看着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李帆,她也听的出李帆的意思,她问:“那庞斑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江湖上兴风做雨吗?”
李帆说:“从庞斑再现江湖的那一刻起,江湖就注定要围绕着这个盖世魔君旋转了,但是着并不是说庞斑会在江湖上肆意妄杀,寻常人是不配做他的对手的。”
虚夜月点点头说:“他第一次出手就击退了赤尊信,不知道谁是第二个值得他亲自动手的人呢。”
厉若海横枪立马的形象一下子占据了李帆的脑海。
李帆对虚夜月说:“江湖不相信眼泪,偏偏江湖带给人的多是痛苦,你是个应该时时刻刻活在快乐中的女孩,远离那片是非地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令尊一片维护之情,姑娘不要辜负了。”
虚夜月听出了李帆最后一句话中的关心,她看到李帆快要转过去的脸说:“既然江湖让你也感觉到无奈,那为什么你还要投身其中呢?和诗姐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是更好吗?”
李帆说:“那是一个现在无法实现的愿望,现在的我已经抽不开身了,人一旦踏入江湖,那他永远就是江湖人,在你做不到超然一切之前没有人能将那种无奈给抛开。”
虚夜月似懂未懂的看着李帆的离开,特别是几日后看到李帆告别左诗时脸上那种愧疚的落寞,她的心里也不自觉的一阵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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