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知晓,他这个帝王得了苏衡玉的好东西,却丝毫表示都没有。
魏帝可丢不起这个人!
同时,他也因为苏衡玉的做法感到了恼怒。
这个孩子先前几次给他送了东西过来,更是带着一批工匠钻研出了比琉璃更加美丽、昂贵的玻璃。
原本他对这个识时务的小姑娘是带着些欣赏的,但对方偏偏联合了王家猝不及防地算计了自己,这让魏帝感到这个好用极了的人,似乎有意要挣脱出自己的掌心。
“啧。”魏帝的手指轻轻点在密函上。
对于苏衡玉他自然是愿意进行一番封赏的,但若是在逼迫下给了封赏,魏帝却不怎么乐意了。
他也可以选择不用苏衡玉献出的东西,但农具的确对大魏有利,那些精美的玻璃器具也即将赐给各国使臣。
魏帝也不是傻子,为了和人赌一口气,白白放着这么多好东西不用。
两种情绪在他心间作祟,让魏帝始终无法做出决断来。
恰在他心情最为烦躁之际,外面有人通传大公主前来拜见。
想起大女儿和那苏衡玉之间的关系,魏帝已经猜到对方是来帮着苏衡玉说话的。
但对于自己这个疼爱了多年的女儿,魏帝自然不舍得生她的气,抬手就宣她进殿了。
魏梓宁一进门就看出了魏帝面上的不痛快,她自小在魏帝身前长大,对于自家父皇的脾气十分了解,当即上前行了个大礼,跪倒在魏帝跟前。
“梓宁这是做什么?”饶是已经清楚女儿此行的目的,魏帝还是被魏梓宁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连忙上前想要将人扶起来,然而魏梓宁却怎么都不肯抬头:“父皇别让我起来了,我做错了事,还请父皇责罚。”
“你做错了什么事,要行这样大礼?先起来跟朕说说,朕再治你的罪。”魏帝回道。
魏梓宁这才抬起头来:“父皇,我给衡玉出了个不太好的主意,这个主意是什么,你现在应该已经清楚了。”
魏帝闻言挑眉:“苏衡玉联合王家向朕献宝并讨要好处的事,你在其中插手了?”
“也,也不算插手吧,就是在知晓了衡玉的苦恼后,想给她找个靠山罢了。”魏梓宁顺着魏帝的力道站起身来,而后讨好地冲着魏帝笑了笑,“父皇您都不知道,衡玉这些日子被欺负得可惨了。她先前本就被忠勇侯夫妻给丢到了庄子上不管不问,若非她聪明,和我搭上了关系,如今过得是怎样的日子,谁也不清楚。”
“现在她的生意好不容易做起来了,眼看着日子慢慢好过了些,忠勇侯府却怎么也不愿放过她。您都不知道,侯府竟然想将衡玉嫁给越州知府的儿子呢!”
魏帝闻言奇怪道:“嫁给知府的儿子怎么了,那越州知府的官职也不小,嫁给他的儿子对于苏衡玉也不算辱没了啊。”
虽然他也不愿意让苏衡玉这样的人才,被嫁到距离京城那么远的越州。
魏梓宁压低了声音,说话时脸色有些难看:“父皇您不清楚,越州知府那个儿子已经娶了两任妻子了,他的两任妻子都是被他打死的!而且那人十分好色,在越州便常有强夺民女之事,但凡被他掳进家中的女子,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若他是个好的,我也不会关心则乱,给衡玉胡乱出主意。实在是我担心衡玉真的嫁给了那个孟文聪,她这个人就要葬送在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