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拎着铁铲又走进了马房:“您来拜访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埃蒙德神父的视线投向马房内部,门栏后面是一匹纯黑色的小马驹和两只小狗。
小马驹站在马房角落,眼中满是委屈。
两只小狗则在蒙塔涅保民官身旁疯跑,就是跑步姿势有点奇怪全都是高抬腿。不像狗更像马的舞步。
埃蒙德也终于弄清楚那个奇怪的声音究竟从何而来:原来是蒙塔涅保民官在铲马粪。
“真不愧是您养的猎犬。”埃蒙德较劲脑汁寻找可以赞美的东西:“居然是走正步的。”
正在挥动铁铲的温特斯身体一滞,脸色有些发黑。
“这匹小黑马也好生神骏!”
长生适时地学了一声狗叫。
“神父,您有什么事情。”温特斯停下动作,拄着着铁铲看向神父:“还请直说。”
埃蒙德神父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听说您的夫人也会骑马?”
“嗯。”
“女士骑大马不方便。”埃蒙德神父热情地推荐道:“我给您带来了两匹修女们骑的矮马,还望您收下。”
温特斯哭笑不得。
原热沃丹堂区主教摔死以后,热沃丹修道院及附属大教堂就暂时由埃蒙德神父打理。
与圆滑、事故的前任主教不同,埃蒙德神父不谙世事、木讷呆板,而且极度虔诚。
依温特斯的观察,埃蒙德之所以会被推举,很可能是其他修士害怕“血狼”,所以才让这位老实人顶在前面。
好在埃蒙德为人不错,对温特斯的安排多有配合。
不过送礼能送到收礼者感到十分不适的程度,热沃丹恐怕就只有他一人。
见对方支支吾吾不肯说主题,温特斯单刀直入:“如果您所求是热沃丹主教的职务恕我直言,那属于贵教会的内部事务,我无意干涉。您还是把矮马牵回去吧。”
公教会是一个集权的、中心化的、自上而下的组织,虽然教宗远在万里之外,但是下一任主教的人选仍旧要由他决定理论上。
实际执行情况如何,那便涉及到教会内部权力倾轧,温特斯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不不不。”埃蒙德神父拼命摇头:“主教任免当有教宗大人谕令,我怎么敢图谋!”
温特斯拄着铁铲,并不搭话,一言不发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您最近好像还缺钱用?”埃蒙德试探地问:“热沃丹修道院再给您捐一笔现款怎么样?对了!修桥,就以修桥的名义捐献!”
温特斯很委屈,他很想质问对方:“修桥铺路是公共开支,你怎么能说是给我钱呢?”
但话语离开唇边时,就变成了:“那你能出多少钱?”
埃蒙德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个重量黄金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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