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安娜如幽灵般出现在餐厅门口。
纳瓦雷女士的视线先是扫过长桌上的餐具,然后扫过一片狼藉的、装着烟熏鳟鱼的盘子,最后停留在温特斯的身上。
她的眉心微蹙,小巧的鼻尖跟着皱了起来,嘴唇抿成一道缝。无需说话,她的表情就胜过千言万语。
温特斯不愿承认但又无法否认,他其实非常喜欢看到纳瓦雷女士生气的模样——有情绪时的安娜比平日里注重形象的纳瓦雷女士更加可爱鲜活。
不过眼下显然不该想这么多,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命。
温特斯举手投降,郑重保证:“不碰了,再也不碰了。”
“梅森先生,”安娜满意地向餐厅里的另外两人点头行礼,“切里尼先生。”
梅森和安德烈同样颔首回礼。
随后,安娜离开了餐厅。()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之前,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温特斯身上,并且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手指划过喉咙的手势。
温特斯笑着送出一个飞吻。
安娜一走,温特斯立刻变了脸色。
“叛徒!”他抄起勺子丢向安德烈。
安德烈本来抬手想接住勺子,但胳膊跟不上反应,最后只能惊险地侧身躲开。
他笑嘻嘻地反驳:“我本来就是纳瓦雷女士那边的。”
“哇,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温特斯更加生气,把手里勺子换成了餐刀。
“为什么会说不出口?我又没骗你,只不过一直没告诉你罢了。”
“好了,别闹了。”梅森不得不拿出学长的架子,出声维持秩序,他捡起勺子,把安德烈拉回餐桌,“我们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唔?”安德烈想了想,“我找个小子去学熏鱼?”
梅森痛苦地扶起额头,片刻后,叹了口气,“对,说到军队整编。”
安德烈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拿了一条熏鱼。
“对,说到"不能拖"。”温特斯也想吃鱼,但安娜余威尚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安德烈大快朵颐。
他遗憾地说:“看来,我们不得不尽快打掉这张牌啦。可惜,这张牌还没"熟透",不一定能换取盖萨上校对于外新垦地的谅解。”
“牌手是你,你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梅森支应了一句,语速飞快地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问题不在于这张牌,而是打掉这张牌之后,下一张牌怎么打!”
“什么意思?”温特斯挑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虽然对于"新军需要尽快完成整编"这件事,白山郡和雷群、边江二郡态度一致,”梅森神情严肃,“但我可以和你保证,等到新军休整完毕,要决定"下一步往哪走"时,盖萨上校和斯库尔上校、马加什中校绝对不会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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