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被子很快让祝英台陷入了熟睡中,她的一张小脸越发白里透红,梁山伯看了半晌,心中不由欢喜起来:
他这张脸已是生的很好,祝贤弟比他还要俊上三分,这要是去了花楼,美人儿们岂非全都要围在祝贤弟身边,争奇斗艳?!
那他岂不是可以借机痛快喝酒,大口吃肉?最后还可以让祝贤弟买单,毕竟,美人儿全围着他转了!
梁山伯越想越是高兴,干脆翻出打包的酱牛肉,就着祝英台这张脸,畅想不久后的快活生活,大快朵颐起来!
他熬惯了夜,也不觉得困乏,牛肉吃完,才懒洋洋地爬上床,沉沉睡去。
刚睡片刻,又被人叫醒,惺忪间,见是祝英台那张好看的脸,梁山伯到了喉边的破口大骂又生生咽了下去,压着不满质问道:“祝贤弟,你这是作甚!”
祝英台转头背起自己的书箱,催促道,“早课的锣声响了!梁兄,要迟到了!”
来书院前,引荐她入书院读书的先生再三叮嘱,到了书院,一定要遵守书院的规矩,尤其是早课和午休结束的锣声,不可迟到早退。
梁山伯一个翻身,重回床上,想了想,又翻身下床,当着祝英台的面,公然把她的被子拿到了自己床上,大被一卷,心中便忍不住感慨,还是文才兄家资雄厚,连被子也要厚实许多!
祝英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梁兄,你,你——”
梁山伯整张脸都埋在了被中,奇怪,这被子让姓祝的小子盖了一晚,闻起来竟香了许多,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被中响起:“怎地,我的被子借你盖了一晚还不够?你还想生生世世地霸占她?”
祝英台登时手足无措起来:“啊,这,梁兄——”
梁山伯不耐烦地从被中探出了头:“梁梁梁什么兄,你不是要迟到了?还不快走?”
祝英台啊的一声,抓起书箱就向外冲,冲了两步,又忍不住再次确认:“梁兄,你真不去上课吗?”
梁山伯已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再次大被蒙头:“不去不去,今日的程夫子惯会废话,一句之乎者也翻来覆去地讲!不如自己看书!”
祝英台见劝不动他,只得一个人忐忑的去了——她今天第一次上课,本想找个相熟的朋友一起……
等等,梁兄不是说他是教授么?!
……
梁山伯这一觉直睡到了正午头上,太阳晒到了脚,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又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却不由吓了一跳:“祝,祝贤弟?!”
他随即破口大骂:“你要吓死我啊!”
祝英台搬了张小板凳,双手撑腮,坐在他床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梁山伯甫一睁眼,对上的就是这样一双黑漆漆的眼,像极了他方才梦中的红衣女鬼,他本极骄傲轻松喝退女鬼,结果一睁眼,女鬼从梦中追来了!
怎不吓个半死!
祝英台幽幽地开了口:“梁兄,你骗我,你同我一样,都是书院的学子,根本不是教授!”
梁山伯:“……”
算了,他大度一点,就原谅祝贤弟装鬼吓他吧!
有没有卷王,来来中秋一起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