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有什么难解的心结,变成了破绽吧?”
张角沉默了一阵,摇了摇牙关道:“我有两个很珍视的朋友留在了海京,生死难料。
虽然扬帆出海前,我叫过他们一起走,被他们拒绝了。
但还是心魔难除。”
“没想到你这么的重情重义,”周宇幽幽的道:“这两个朋友,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是姑娘吧?”
“一男一女。
男的是我死党,女的是一个照顾我来5年之久,堪比亲人的姐姐。”张角沮丧之下随口答道。
话音落地,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周宇谈论起了极为**的问题。
而周宇似乎也发现话题有些不对,马上话锋一转道:“张角先生,你这次虽然杀敌不多,但质量很高。
单单一个森潭牙断骨就是大功一件。
国家在这种时候不会吝啬奖赏的。”
“再说吧,我要去找朋友了。”张角不在意的道,“周少校,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
咱们有缘再会。”
加持起眉山大怪之力,背生双翼,从楼顶纵身一跃,滑翔着飞入夕阳的余晖之中。
3天之后,海京市卫星城千湖区最好的私立医院,千岛医院,重症监护室里。
张角身上穿着无菌的隔离服,带着厚厚的医用口罩,站在一张病床前,望着身上插满医疗用的各种导管,甚至喉咙都被切开,插管呼吸的柳同,久久无语。
这时一个肥胖的年老医生在重症室巡了一圈,查看过各个病人的生命体征监控记录后,朝跟在身边的一串护士里,最资深的那个耳语了几句。
那中年护士马上来到张角身旁,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张先生,探视时间已经到了。
这里病人的情况都很危急,能让您进来已经是破例,不能耽搁太久。”
“我明白,护士长,”张角语带感激,态度客气的道“谢谢你的通融,我这就离开。”
最后深深看了柳同一眼,大步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外是一条,两旁都是透明的玻璃幕墙,身处其中只觉得阳光充足,满目繁花绿草的走廊。
吴茜一直在走廊里等着。
见张角出现,马上凑了过去,遗憾的轻声道:“我刚才问过负责柳小姐的主治医师了。
她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脑部已经死亡,完全是靠药物和仪器维持着生命。
未来恢复的机会,微乎其微。”
“就这样维持下去的话,每天要花多少钱?”张角轻声问道。
“大约1000金元。”吴茜叹了口气道:“而且意义真的不大。”
张角闻言地下了脑袋,喃喃自语道:“每天1000元的话,1年就是36万多。
依我现在的能力根本负担不起。”
之后沉吟了片刻,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吴茜道:“带我去找我妈妈吧。
我要见她。”
“嗳!”吴茜的眼睛一下瞪大,错愕的回望着张角,张张嘴巴道:“角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姐姐,我不是白痴,”张角面无表情的道:“哪个创牌子的企业,会花10几万金元给垂死挣扎的品牌代言人,买最高级的营养素送终呢。
我可不相信‘情义无价’之类的鬼话。
商业关系只可能遵循商业规则,违背了的话,就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而什么原因会值这么多钱呢。
发生在别人身上不好推测,但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却一下就猜出了原因。
虽然很离奇。
但有句哲言说的好,‘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不是吗?”
吴茜听的哑口无言,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