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倩茹笑了起来,又道:“因为远征给她捐了骨髓,她对远征产生了一种很亲密的感情,其实也很正常。我和远征都把她当大姐看,她不会欺负我这个妹妹的。”
彭远征脚步一滞,心下汗颜道:倩茹啊倩茹,你说的是生病之前的侯轻尘,现在的侯轻尘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侯轻尘了啊。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再在乎那些所谓的凡俗礼数和世家面子?
王安娜撅了撅嘴,“我看不见得。我总觉得她看远征的目光不对劲,你要看紧点!”
冯倩茹笑笑:“嗯,我知道了,安娜姐。”
冯倩茹突然又意味深长地半开玩笑道:“安娜姐,你到现在都不找男朋友,该不会是也看上我们家远征了吧?”
王安娜一怔,旋即脸色大红。
她跺了跺脚嗔道:“好你个臭丫头,姐明明替你长心眼,不想你反过来算计起姐来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嬉闹起来。
不过嬉闹归嬉闹,暗示却终归还是暗示,两人心照不宣。
这么多年了,王安娜对彭远征的那点心思,冯倩茹怎么能看不出来。只是两女感情甚笃,冯倩茹相信王安娜不会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她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偶尔给王安娜敲敲警钟,仅此而已。
因而,虽然脸上挂着浓烈的笑容,但王安娜的心里却有几分酸涩。
彭远征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这才故意干咳了两声,才推门而入。
“老公,你来了……”冯倩茹笑着起身相迎。
王安娜脸色涨红,低着头匆匆离开,都忘记了跟彭远征打招呼。她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刚才与冯倩茹的“玩笑话”都落入了彭远征的耳朵,否则他断然不会在进门前多此一举干咳那两声,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
后天早晨,彭远征收拾好行装,蹑手蹑脚地去婴儿房,亲了亲两个刚出满月的孩子,然后挨个跟家人道别。冯倩茹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
这一次,彭远征决定飞回江北,然后再从省城赶回县里。他已经吩咐霍光明带车在省城机场等着。
上午十点半,飞抵省城机场。在机场候机大厅里,彭远征打了一个跨国电话。电话那头,接电话的是一个轻柔而刚毅的女声,微微有些慵懒。
彭远征跟对方柔声说了一会话,然后才挂了电话,大步向机场外的停车场走去,邻县县府办副主任霍光明亲自开车过来,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了。
霍光明站在车边抽烟,抬头见彭远征拉着行礼走过来,赶紧笑着跑上前来一边打招呼,一边接过了彭远征的行李包。
“领导一路辛苦了。”
“老霍,是你自己开车来的?”
“是的领导。”
“走吧,我们马上离开!走高速路,这样能快一点!”彭远征挥了挥手,直接上了车。
霍光明不敢怠慢,也跳上车去发动起车。黑色的轿车飞驰而去,彭远征没有想到也没有注意,就在他离开机场不久,一个头戴白色遮阳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墨镜的身材高挑时尚女子,背着背包拉着行礼,也缓缓走了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