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犰急忙从床上也滑了下來。头痛欲裂。她边捂着脑袋。还是要问清楚。
“怎么个情况。见过老鸨沒有。还是有中间人。是外出接客。还是这里守着。”
吴笔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望着她。觉得这女人挺好玩的。自己咩。是个胆大撑天的。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也叫死了脸的吧。啥都不怕了。她呢。。。还以为她醒过來得哭死。要一听说这是哪里更得吓死。沒想。哭是哭。不过是为她妈妈哭。这一听“窑子”。反应也大。不过。大得又挺逗挺二儿。
“见过老鸨。那意思是这里守着。不过。老鸨说了个活话儿。她只图财。如果我们期限内搞得到钱。可以走人的。”
“哦。。。那好那好。愿意接钱就好愿意接钱就好。”她像放了蛮大个心。直点头直点头。
吴笔苦笑。“可是我沒钱。”
却突然见她像神经质一样直摸自己的脖子。“我的银牌牌呢。”
吴笔还是苦笑。“还银牌牌金牌牌。绑來的时候恨不得连镶的金牙都被拔去。早沒见了。”
高犰却不着急。只是手还撑着头。真疼。又问。“咱们來这里几天了。”
“四天。”
她轻轻点头。眉头蹙着。想了想。
“钱。好搞。就是赎金撒。关键是。怎么搞。他们能叫咱打电话吗。”
“哦。这得问问。”吴笔望着她。“那。是先找黑布给你戴孝还是先去问老鸨。”咳。这位也有点二儿。
高犰慢慢起身。慢慢摸上床。慢慢坐下來。酱个老人。手肘搁在床杠杠上。支着额头。又有些泫然欲泣样儿。“先找黑布吧。我不能见妈妈最后一面了。。。”
吴笔见她伤心。沒做声。低头继续找黑色布料。
好容易找到一件黑色内裤。简直yin荡到无法。中间是开叉滴。吴笔递她跟前看了看。“这个行不。”
高犰接过來环手臂上绕一圈。“行。将就着用吧。”
吴笔站起來。拍了拍手。脚将那纸盒子又踹到床底下。
“那我去问老鸨。你再躺会儿。要不给你弄点吃的來。”
高犰轻轻摇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老鸨长啥样儿。”她还惦记这。
一起出去了。外面的楼道酱桌麻将。四面都是庄。中间一个甩牌的城池。吴笔只是站在门前大声喊了声。“吃饭。要吃饭。。”立即从一道门里走出來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上面纹着玛丽莲梦露。叽里呱啦。说的鸟语。高犰一句也听不懂。
吴笔到底比她多适应四天。酱鸡同鸭。。。嗯。这个比喻不好。这种地儿。是鸡鸭比较多。。。。。水牛对磨驴。手比嚯了老半天。彪形大汉好想看懂了。进去。过不了一会儿。从楼上下來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穿得到体面。就是唇膏涂得红了些。她会说夹里夹生的普通话。
“怎么了。想到怎么搞钱了。”
这就是老鸨。
高犰从上看到下。有点失望。老鸨的风尘味不足。到有点居委会干部的架势。
“能打电话吗。”吴笔问。
老鸨眼睛一眯。“别耍花样。这一栋都是老娘的人。”
吴笔还沒开口。沒想。才醒过來这女人先“二”出了口。
“老娘。我是**党员。对底层劳动人民从來不耍花样。打个电话吧。马上筹钱过來。这落进窑子里的丑事谁也不想张扬出去。放心。”
吴笔和老鸨都瞄着她。有点不可思议。只是她们不知道。高犰是本來脑袋就有问題滴人。这次。脑袋更是“问題”大到了惊泣鬼神。你谁也甭想再跟她整明白鸟。
(甭急甭慌。总有说清楚的时候。慢慢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