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晓跃蹲在这辆黑色本田吉普里三天了,基本摸清衙内基本属于他们家国宝级米虫,一切需要下楼来做的事儿,要么她爹要么她妹,连买个过早的,都是人送上去。有时候她想起来了,一王八脖子伸出来,“爸爸,我不吃油条了,吃油饼!”她爸爸下面训她,“吃包子!什么油条油饼——”她噘着个嘴巴又把王八脖子缩进去。
龚晓跃估摸着是怕膈了食,她老头才特允许她每日大约傍晚六点下楼来倒个垃圾,反正已经三天了,每每这个点,米虫淫妇就会撒着个拖鞋,蓬首垢面也不讲究咯,拎着个垃圾袋下来放放风。
她每次下来硬像从牢里放出来的,一个垃圾丢了死磨烂磨就是不愿意马上上楼去。有时候双手拢在荷包里看楼下的小女孩儿跳橡皮筋儿都看好半天!非要她爹楼上喊,“犰犰!上来了!”她才又死磨慢磨又蹭上去,急死个人!
第四天,龚少要动手鸟。
傍晚的夕阳洒在武大梅园教职工宿舍前那条林荫道特别“逼丢特佛”,照样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们在说话”童谣清新,小脚步轻巧。准点六时,衙内照样拖着个拖鞋,蓬首垢面拎着一袋垃圾下楼咯。
衙内心情超郁闷。主要是屁股痒搞狠了,刚又抹了不少药,屁股凉飕飕滴,她想在楼下多站一会儿,只当把屁股吹干。可每次她爸都不成其愿,下来一会儿就把她喊上去,屁股还是湿的,不能坐,又怕她爸她妹看出端倪,左装右装几难受喏。
远远,龚少也望见米虫淫妇下来了,一身俊帅的黑衣从车上走下来,手里捏着一个很彪悍的变形金刚面具。拜托,再龌龊,这“打劫”,脸还是要藏起来滴!
却!
也许从这一刻起,就注定龚少的“计划”会有变数鸟———
你说你怎么想得到撒,下了三天楼都好好儿的,偏偏这一天,———龚少突然听见楼道里“扑通”!几响喏!
再一望过去,———龚少都要傻眼儿!
米虫淫妇走得好好儿的,不晓得脑子想什么,脚下一打滑,———人从楼梯上摔下来鸟!!
这下好,这下好,这叫“计划”太顺利还是——反正连龚少都有点懵儿!咋个她这“配合”咧,完全连他准备的什么**蒙汗药全都不用鸟,龚少只需要把“变形金刚”带上,“轻松”走过去,一把抱起摔得头血流半迷半醒还在哼哼的米虫淫妇上车,这次“逮人”就顺利完成鸟??!!
直到龚少把车开出武大,扭头看副驾驶上显然人已经迷瞪过去却还在不得了哼哼的米虫淫妇————都不敢相信!!
这,这,这也太顺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