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贺小公子了。”罗湛明脸上带笑。
贺泽所做的不是普通的宣传单,准确的来说是一份抽奖广告,是打算在花铺开业那天办个抽奖活动的,普通的宣传单对花草不感兴趣的来说可能看看就扔了,但是能拒绝巨奖诱惑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计划只不出什么意外,那么花铺开张第一天便能彻底打响名头,也就成功了一半。
待得罗湛明看完这份宣传单时,眸中更是异彩连连,看向贺泽的眼神狂热无比。他长期浸淫商场,这种经历让他拥有非同一般的敏锐,这一份宣传单,在贺泽这里可能只是一间花铺,在他手里却可能是十间,百间。
贺泽明白他这种心理,这个时代的商业发展一般,商人还“淳朴”得可爱,他们守诚信,却在一定程度上信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多靠口碑宣传。
这张宣传单的价值可想而知。
“贺兄,这……”罗湛明实在没想到这么珍贵的东西贺泽就这么轻易地给他看了!
“罗兄不必多虑,在商言商,罗兄你并不欠我什么。”说着贺泽便在罗湛明的惊愕眼神中,将桌上的钱袋子推到自己面前。
他并没有自己吃亏了的想法。
一来钱是赚不完的,他没什么太大的野心,只要够花就行。二来这东西是瞒不住的,等花铺开业之后,无数嗅到利益的商人都会有样学样,然后推陈出新,说不准他这个前浪过不了多久就要死在沙滩上了。
“贺兄好魄力!”罗湛明深深看了贺泽一眼。
房间内沉默了一瞬,半晌又听他道,“承贺兄的情,不若我给贺兄提个建议如何?就当是给贺兄的阅后感了。”
罗湛明扬了扬手中的纸。
“当然。”
“从之前我买下的软香红,到蔡老手中的黑美人,都能看出贺兄有着非同一般的养花技艺,若是贺兄有信心,大可以培养出一株“花王”来,据我所知,咱们这琼川县的周县令同样是爱花之人。”
“罗兄的意思是我可以借‘花王’之名在花铺开张之日邀周县令观礼?”贺泽一针见血。
“没错,这样一来一举数得。”
罗湛明并未说得明显,但贺泽岂会不懂?琼川山高皇帝远,县令周文达便是老百姓头顶上的青天大老爷,再加上他为人清正,素有官名,在琼川很得民心。有了“县令观礼”的名头,对于花铺的好处几乎是巨大的。
再者,若是能借此机会和周县令套上点交情,那以后在琼川县做什么都要比别人方便三分了。
“好主意。”贺泽脸色波澜不惊。
“贺兄有所不知,”罗湛明以为贺泽是担心‘花王’的面子不够大,“周县令还有一重身份,他是我的大哥夫。”
“……”
罗湛明几乎是在明晃晃地说他会帮忙了。
“原来如此,”贺泽突地一笑,将自己面前的钱袋子又给推了回了罗湛明面前,“那就有劳罗兄了。”
罗湛明顿时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堵得慌。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他想要加深自己与贺家的牵扯,所以即便那张宣传单的价值比二十两高得多,他后来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人情欠着欠着就熟了;而此时贺泽却是想用这二十两和他划清界限,两人都清楚这二十两不够他的人情,但欠的那部分却是和之前的宣传单相互抵消了。
合着他说了这么多倒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罗湛明心中挫败感顿生。
难得受挫,罗湛明直到离开的时候心情一直郁郁的。这让他走后贺老爹还念了好一会儿。
……
贺泽送完罗湛明主仆二人回来之时,夜已经深了。月亮这个小姑娘羞答答地藏在云层后面,大地黯淡无光。
牛车快到贺家村村头的时候,贺泽模模糊糊地看着前面有个人影半弯着腰朝他的方向走来,直到车子驶近了才看清那人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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