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努埃尔处理累积的政事时,他特地屏蔽了左右,掀开了自己的上衣观察上身的伤痕。但令他吃惊的是那次中箭所留下的伤口居然没有任何痕迹,他的皮肤还是像之前那样干净,就仿佛他的伤口被直接移除了似的。
“果然是最后的那个字符的作用吧。”他心想。回想起今生过去的日子,他发现从小到大受的伤,只有这次被“移除”掉了。是因为是致命伤?曼努埃尔顿时在想要不要拿把小刀往自己心口上戳一下实验一番,但最后考虑一下,还是觉得小命要紧,放弃尝试。
放弃了在这种事情上探究后,曼努埃尔开始专心处理了这些政事起来,“这些积压的政务居然没我想象的多,而且少掉的还是那些无聊的重复**务,真正重要的貌似就没被碰过,而是留着等我醒来?是巴达尔斯?不对,那家伙做不到这么精细的。那就是芭芭拉了吧,真是辛苦她了,那些无聊的重复政务我自己处理时都难受得想吐。”他内心感慨万分了起来。
在曼努埃尔这段呆在卡法的,嗯,姑且暂称为康复时间吧,他不仅相当勤勉的处理完了这三周内积压的所有事务,还抽出了时间开始重新训练身体。在他自称为康复锻炼的过程中,他惊讶地发现那次重伤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不轻的后遗症,至少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没法骑马持枪冲锋或是拉弓射箭了。
“果然没有完全免费的馈赠啊,”在曼努埃尔试着拉弓反倒痛得捂住右胸时,他不仅苦笑起来,“算了,能活着算是命大的了。”他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而很快,曼努埃尔平安恢复的消息就传开了。在得知自己在乎的长子平安后,阿莱克修斯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他心中的那颗巨石;而亲自射出那致命一箭的卡洛·梅洛在听闻了此事后,据说那天气得把他桌上的摆设品全砸了个粉碎,听说还包括一盏来自遥远的天朝的昂贵白瓷碗;哈吉·格莱则是喜忧参半,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位储君对他的真实态度;而立陶宛大公维陶塔斯则是大喜过望:看来他们的密约内容应该是不会被公国随随便便赖掉了。
法列罗一脸放松地答道:“千真万确,而且如果不及时击倒他们,可能就不止1000援军了。再无谓地拖延下去,我军必败。“
他的话犹如巨石落水,在众人间激起了千层巨浪,所有人议论纷纷,不少人甚至又开始秉持失败主义精神,开始商量逃到哪最舒适安全。
阿莱克修斯在心中叹了口气,抑制住他那隐约飙升的血压,大喝一声:“全部冷静些。”在全场鸦雀无声后,他转向曼努埃尔那边,问道:“曼努埃尔,你怎么看?”
怎么又是我?就因为我赢了几场……好吧,确实只有我了。曼努埃尔心里苦笑了一下,提出了他对此战的见解:
“父亲,我认为这一战必须打,而且要打成决战,一举废掉热那亚人往我们这里派来的所有军事力量。”此话一出,有些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曼努埃尔很快扫视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安静,随即示意曼努埃尔把话说完。
“但决战的时间不是现在。我们先前的损失过于严重,即使现在强攻也只会伤到我们的根基。公国的实力并不强,要想把精良的热那亚军队推下海,我们能也只能在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地点出击才行。
“亚平宁来的佣兵对于我们这里的气候不大适应,我们可以试着在冬日配合在干燥和泥泞间不大确定的地面让他们的重甲士兵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让适于冬日作战的骠骑兵出击,还要发挥我们的火器优势。
“这一战要诱导热那亚人倾巢出动,以确保能让他们在克里米亚地区能投射的力量瘫痪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稳固地吞下我们取得的所有战果。
“要达成这一结果,只凭我们的实力也不能保证必胜,因为热那亚有海军支援。因此我们是时候寻求威尼斯人的帮助了。但也要防止威尼斯人借此机会先行夺走马特雷加。所以,我们也应当寻求阿迪格酋邦的帮助。
“这就是我关于此战的些许想法。诸位还有什么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