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认识师父?凌息掩下心中疑惑,没有问出口,也没有答应。
卫知见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他们在她昏迷之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她被蒙在鼓里。
无情这号人物,在原书中是不存在的。
既然他一开始被囚禁在崖底,那这号人物就是属于凌息的个人故事线。
书中没有提及也很正常,毕竟关于凌息这个黑莲花的所有经历皆是一个谜。
无情走后,卫知和凌息进了丰城。
卫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对身边的凌息问:“你知道我表哥和林姐姐在哪吗?
你是不是有通讯符可以联络他们?”
“符箓湿了,无法生效。”
卫知见凌息兴致不高,神色恍惚,有些疑惑:“你确定你不是在框我?你怎么了?”
一路上,凌息不仅步伐缓慢,还一会要歇息,一会要喝水,现在还撒谎骗她用不了符箓。
修道者怎么会没有装法宝的储存袋,他腰间的粉衣兔子都消失好几天了,肯定是放进储存袋里。
凌息眼神闪躲,并不答话。
卫知见他如此也不逼迫他,转身买了些零嘴,独自啃了起来。
凌息垂眸看着人群中来来往往的影子,刹那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
他不想让她黏在江玠白身边,甚至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那股甜腻的栗子香味,初时太过浓烈,抗拒又吸人。
可如今好似闻得太常成了习惯,嗅觉已不再时刻提醒她的存在。
他心里空落落,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迷惘。
凌息心不在焉时,眼前出现了一袋温热焦香的零嘴。
卫知眉眼弯弯问:“要不要尝尝栗子,还热乎呢。”
这句话不是她第一次说,似乎不管在何处,只要听到,他心中总会莫名燃起暖意,无法停息,蔓延全身。
哪怕只是她说的简单几字,也会燃起千千万万次。
凌息这次没有拒绝,接过了焦香的栗子。
……
“阿染,不知你师父无尘子近日可还安好?”
碧水宗宗主温风一身白衣坐在上座,笑得和蔼,与林染和江玠白闲聊。
“谢过温宗主挂念,师父闭关了还未出关,他的身子骨还硬朗。”
温风一惊,随即眼角皱纹挤成一堆,大笑道:“哦?无尘子又要突破了?
他若是突破炼虚境,岂不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丢在身后了?”
林染浅笑:“怎会,温宗主和其他几位宗主皆是凡界顶梁柱。
我师父座下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他老人家最好面子,也怕我们修为不济给他丢脸,定是放不下凡界。”
“哈哈,林贤侄莫要谦虚,你可是当代修道者中的佼佼者。”
说着,温风看向身强体壮背着大刀的江玠白,有些诧异:“这位公子是?”
身上的气息不像是那个桀骜少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他长成什么模样,到底能不能成为握在手中的锐刀……
江玠白拱手:“在下刀修江玠白。”
林染:“玠白与我是在捉妖途中相识,这一路有他相助,我与师弟也轻松了不少。”
温风双眸一亮:“原来是龙吟刀客,久闻大名!天下谁人不识江玠白啊!
年纪轻轻不依靠门派,自修金丹,简直就是碧水宗上下的榜样。”
江玠白浅笑:“温宗主过誉。”
林染斟酌道:“温宗主,我们昨夜在丰城外的断崖处遇到巨石妖,我师弟为了救我不幸坠崖。
我们本也不想打扰温宗主,可我们初来乍到,对那只妖物不甚熟悉。
我想借碧水宗之力救出我师弟还有玠白的表妹。”
温风一听,面露诧异:“在断崖处…你确定是巨石妖?”
“不知温宗主有何高见?”
“那断崖底下的可不止区区大妖…那巨石妖具体何模样,你们快与我细说。”
江玠白:“他由无数石块组成,高大健壮,刀剑皆砍不碎他的身躯,全身坚硬无比,一拳撼天动地。”
温风听后松了一口气:“应该不是巨石妖,是石块被其他妖物控制组成,石块不是他的原形。”
话毕,他沉声道:“这样,我亲自带队进崖,将凌息带出来。”
林染诧异:“温宗主,那崖底还有何种妖物?需要您亲自出马?”
“崖底镇压了全丰城最大的威胁,若是那叛佛邪修出来了,只怕整座丰城会因此覆灭……”
江玠白一惊:“难不成是无遗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