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长乐公主在的地方,她却要退避三舍,难道她还比不过一个公主么?楚贤妃很伤心,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轻声控诉道,“你赶臣妾走?!”
她的心底,还有一丝恐慌。
从她被放出来之后,昭阳帝虽然对她依旧温柔宠疼,可是实则……
已经大不如前。
昭阳帝如今,很少对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表示自己的宠爱与荣宠。
那从前的风光,仿佛再也不见。
楚贤妃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帝王可以在自己的宫里对她温柔怜爱,可是在别处的时候,却再三叫她不要仗着自己的宠爱生事。
不要冲撞皇后,不要对昭贵妃挑衅,那一样样,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别的女人的名字,而如同赵皇后,当年从前何曾在昭阳帝的眼里呢?她伤心得无以复加,神色仓皇,昭阳帝本有些不悦,然而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沉默了起来
“朕是怕你累着。”
楚贤妃总是病啊痛啊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呢?昭阳帝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真的病了,昭阳帝舍不得。
可是假病……一想到当初清纯的少女成了为了争宠都能装病的深宫妇人,昭阳帝心情就复杂莫名。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父皇,您还听我说么?”见楚贤妃就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了,长乐探着小脑袋看了又看,就觉得楚贤妃的戏有点儿多,她虽然从不插手昭阳帝宠爱后宫,然而楚贤妃实在是太讨厌了,令她忍不住抓了抓昭阳帝的手臂,见他垂头看下来,就挺着自己的小脖子认真地说道,“方才说到哪儿了?我左右开弓,就是两耳光,又清脆又利落呢!”她得意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你不想走,就坐着好了。”
方才在昭阳帝身边亲昵的那美人早就溜走了,唯恐自己成了楚贤妃的眼中钉,昭阳帝心中喟叹,就楚贤妃和声说道。
他的退让,令楚贤妃眼睛一亮。
有爱才会退让,昭阳帝种种,证明他的心底还是有自己的,不是么?
“你怎么去襄阳侯府了?”
“不都说林家要分家,我就担心大表舅和表哥吃亏想去瞧瞧,又有说表哥病了的,果不其然,”说起这个长乐就来气,此刻就对昭阳帝告状道,“再没有见过这样偏心狠毒的长辈!”
作为被帝王偏心的对象,公主殿下说起偏心二字竟然还十分愤慨,咬着自己的嘴唇控诉道,“表哥的脸都被打出痕迹了!那样的美人,怎么下得了手?!且父皇,我听说爵位本就是大表舅的,为何表舅不能袭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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