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回到家中,绿终于瞅着机会目视相公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当家的。”话憋了一路都没说出来,肚子里面酝酿满了存货,绿有着八成把握“净化”相公。
外边的事该打好的招呼都招呼完了,王斧要做的事就是等着明天到来,坐上远途的车,驶往另一个不同于小镇的世界。
王斧悠闲地掀起眼皮看着圆眼睛瞪得活似金鱼的女人。
绿一鼓作气,“你今天干的不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勇士呢?不提它是当家的朋友的狗,就是普通的一条狗,也不能这样殴打。”
蠢婆娘个子不高,但也并非柔柔弱弱,晚上弄急了,她自己也许不知道,但王斧可清楚知道女人会反抗。
哪怕是搞到最后累极了,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就突然一阵猛蹬踹。
这怕是王斧这些年来唯一能让他忍住脾气,不报复回去的场面了。
绿回想起当时的画面,肚子里窜起一股气流,噼里啪啦继续说:
“我知道当家的是为了把勇士带回家,我很开心,当家的能这么为我着想,可是我们明明有很多更好的方法不是嘛!”
绿独自一人喋喋不休,“勇士发脾气不高兴,那我们只要做些要勇士高兴的事不就可以了吗?而这只要询问当家的朋友就能立马得到结果。更何况——勇士这么乖才不会混乱发脾气欺负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重。
重重的尾句敲开了不在同一思维平面的男人耳门。
王斧听出了女人的言外之音,这是说他不乖?
绿在生活中做过最多的角色就是听众和旁观者了,在角落里出生,也在角落里长大。
如今为了勇士和相公正确的人生态度而如此“滔滔不绝”,绿自己都很不太习惯。
不善于对话交流,而没有高超语言技巧的绿,最后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差不多的意思。
沉浸在语重心长教导之中的绿没有注意到男人发黑的脸色。
“砰!”男人大手忽敲打桌面,面色不虞。他王斧还容不到女人这番说教。
砰的一声不仅打断了女人的声音,绿的心跳也为此颤了一颤。
绿脸色唰得刷白,她这是逾距了!
嬷嬷明明教过在家要听相公的!
小脑筋急转弯,嬷嬷还教过什么?相公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冷汗急流,脑中白光骤现一个机灵,嬷嬷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一招——
“砰——!”比之前拍桌子更大的声响。
声音从地上发出,只见女人双眼紧闭,摔了个实实在在。
所以这是晕倒了——?
绿这回是真不舒服,一是被局面吓到了,另是摔得真实太疼了。
王斧的额头青筋绷起,仿佛画了个十字架,这个蠢婆娘,把他也当做蠢的么?
王斧没注意到的是,心中的怒意已经被消退,注意力也被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