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神经病吧!”
“算了算了,咱们走吧。”
男生刚要耍狠,被女生一把拽了出去。到了外面,他只觉大丢面子,转了转眼珠,忽道:“嘿嘿,我用不着动手,投诉他不就行了。敢卖这个价,一抓一个准。”
说着,他就给工商局打了过去:“喂,诶你好,我想举报一家店啊……对,他们家卖茶叶,十万一两,肯定是忽悠人的,所以我反映反映……哦,地址是虎石台27号,叫琳琅……哎哎,你怎么骂人啊,我……”
人家挂了。
“我就不信了!”
男生倔劲上来了,物价局、消协、电视台、报社……一连串打过去,结果全扑。
好嘛!再缺心眼也明白了,俩人又瞅了瞅那家小店,莫名的生出一股惧意,赶紧溜溜遁走。
“唉,菜鸡!”
店内,闫涵被队友一顿神坑演死,蛋疼的叹了口气。
…………
“嬲你妈妈别,在哪里哦?”
宽敞的街道上,戴函开着自家的大吉普,在大马路上来回晃悠,死活找不着地方。
别说肥宅缺少行动力,真要热血上来,那劲头杠杠的。他干掉一只巨趾厚甲鳖之后,对父母说去关外看望一个大学同学,顺便自驾游。
老爸老妈才不管,出去玩,总比在家养膘强。于是乎,戴函一路开到了盛天,各种意气风发,中二少年。
“你个戳巴子!”
他又骂了句,终于靠边停车,摸出手机在APP上发了条私信:你那个店,到底在哪儿啊?
“你在什么地方?”对方回道。
“我在建设路南边,有个职业学校。
“那你一直走,走到头,然后左拐,然后右拐,三五百米就能看着了。”
“好!”
戴函收起手机,继续前行。双方都没留电话号码,更不知道姓名身份,谨慎为好。
不多时,他到了地方,不免有些傻眼:非常破的一条小街,没有几户人家,歪歪扭扭的平房,这家店算海拔最高的……哦,如果不算旁边的电线杆子。
他狐疑的下了车,推门进去,里面摆着好些空货架,一个人坐在桌后,正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你好,你是老板?”
“你好你好!”
闫涵连忙站起身,握了握手,问:“你是送货的,还是……”
“我就是自己送来的。”
“哦,辛苦辛苦,东西在哪儿?”他直接问。
“在我车里,我带你看看。”
俩人到了街边,打开后备箱,露出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仍然有一股子浓重的腥味。
这东西极重,二人合力,才费劲的抬到院中。
闫涵装模作样的戴上手套,扯开袋子,顿时吓了一跳。一只死掉的大鳖pia在里面,脑袋似乎被剪掉了,足有拳头大小,像坨肉团似的塞在腹部。
“呕……”
他有点想吐,强行忍住,细细翻看了一下。血流失了不少,肉量没缺,尤其是背甲,品相完整。
跟图谱上也一模一样,应该是真的。
不过他小心起见,从怀里摸出一柄像锥子似的利器,顶端尖锐,青幽幽的泛着寒光。
“当!”
他狠狠往甲上一戳,鳖甲未损,只戳出一个白点。
“可以,东西我收了,咱们进去谈。”
当即,俩人回屋就坐,闫涵这才给倒了杯水,道:“虽然是死的,但背甲完好,就按事先的价钱,两万一只,转账还是现金?”
“那个,你店里卖东西么?”戴函打量道。
“卖,不过物品比较少。”
“我先看看行么?”
“可以。”
于是戴函起身,凑到旁边的货架。他也不懂,就问:“这个香干什么的,怎么卖?”
“强身健体,调节身心。有隐疾或者慢性病,经常熏也能治愈,一万一盒。”
治愈?好大的口气!
他眨了眨眼,又问:“这个茶呢?”
“跟香的作用类似,要更强效一些,十万一两,每人限购三两。”闫涵加了一句。
“……”
戴函皱着眉,钱,自己不缺,就是好奇,琢磨道:“那我换一盒香,再买一两茶成么?”
“当然可以!”
闫涵也很意外,居然还是个狗大户。他小心的拿下一盒线香,又更小心拿下茶罐,眼珠子黏在电子秤上,给称了一两。
“记住,每次不能超过五克,如果承受不住,还要酌情减少。冲泡一次,足够你一天喝的,然后要间隔数日,才能喝第二次。”
“呃,好好。”
戴函见对方的神情严肃,不自觉的也重视起来,用手机转了九万块,告辞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