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他那些痛的领悟，尽数化作了向顾寒炫耀的资本。“你呢？”

冷雨疏反问道：“你在古苍界，有何收获？古尘……知道真相了吗？”

顾寒点点头。将古尘的反应和举动说了一遍。听罢，冷雨疏却似乎并没有多高兴，“其实他知道与否，找不找帮手，都是次要的，师父的底气，以及在他身上留下的后手，才是最重要的。”

“照你这么说。”

顾寒无奈道：“我们忙活了这么久，没有半点胜算？”

“不。”

冷雨疏摇摇头，“他那个后手，并不足以让他高枕无忧！这也是他去元灵界，乃至谋求道果的原因！显然，他也没有十足的胜算！”

“道果？”

“不错！”

冷雨疏点点头，“他曾亲口说，让我成就自在境，乃至逍遥境，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能算准道果出现的时间，而且……逍遥境的道果，怎么可能会出现？”

……元灵界。“你消遣我？”

听到灵涯的说辞，元灵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道果。在七界联盟名声极大。对其来历，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其来自一株神根，乃是大道馈赠，有人认为此果为邪物，乃至吞噬修士精血修为生成，这两种说法流传已久，且有不少人曾前往虚寂一探究竟，可终究一无所获。只不过。对他而言。对这道果并不太看重，论其价值，更是跟天南界相差甚远。“如果……”灵涯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了起来，“是一枚逍遥境道果呢？”

“不可能！”

元灵半点不信。自道果出现以来，等级最高的，也不过是自在境，当年被他得了，至于逍遥境……从未出现过！“我有办法！”

灵涯也不瞒他，“两月之后，必有一枚逍遥境道果现世！道友应该明白，这种东西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谁得了，谁就有打破现有势力格局的能力！”

一枚逍遥境道果。便等于一名逍遥境修士。一旦出现。七界维持近万年的平衡之势，将再不复存在！“呵！”

元灵冷笑，“你说有就有？”

“你若不信。”

灵涯摇摇头，竟是转身就走，“我也没办法，你虽然是最佳合作对象，可我的选择，也并非只有你一人。”

“……”沉默了半瞬。元灵突然拦住了他，“等等，有这种东西，你为何不自己留着，反倒要跟我说？”

“不只是你。”

灵涯身形一滞，回身笑道：“七界联盟的所有人，都会知道！”

“好大的魄力！”

元灵冷笑。这是个**裸的阳谋，到时候消息只要传了出去，不管是真是假，所有人都会去一探究竟，连他都会去！“我也不瞒你。”

灵涯淡淡道：“这道果的出现，有赖于所有人的努力……你若是答应，那便带着元灵界所有的精英，去往天南界，有你牵头，其余人自然会跟着，届时，道果出现之时，我自有法子决定归属！”

“当然了。”

“信与不信，依旧在你。”

不知不觉，二人之间的位置悄然转换，先前是他来求助，可此刻变成了他拿捏元灵了。元灵目光微闪。似在权衡利弊。若消息是真，他自忖凭自己的实力，就算没有灵涯，也能拿下道果，届时他这边等于有三名逍遥境在，实力自然碾压其余几界，只要稍稍施展些小手段，甚至根本不用动手，便可力压众人，登上盟主之位！若消息是假，他也可以调转过来直接杀了灵涯，趁势占领天南界。真也好。假也罢。他肯定不亏。……天南界。冷雨疏固然绝顶聪明，可因为见识的缘故，在道果方面，顾寒知道得远比她多。“其实。”

他叹了口气，“若是你知道那果子有多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有很多？”

“成千上万！”

“你怎么知道？”

“不瞒你说。”

顾寒一脸认真，“曾经……我差点就成了一颗道果！”

冷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