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尉还认识费柴,一过来就握手说:“原来是费县长啊,你找王老师?”
费柴见他口称‘王老师’,就知道王俊无碍,于是就说:“找王俊,也找严所长。我马上要赶回云山去救灾,想来看看老朋友有没有事。”
那武警叹了一声,上前拉了费柴走到一边小声说:“按说我不该说的,可是你是严所长和王老师的朋友,又是云山县的领导,所以告诉你也不算泄密,可是你不要跟别人讲。”
费柴见他主动松口,自然满口答应,于是那少尉就说:“昨晚半夜三更的,王老师忽然闹了起来,开始严所长对他还礼貌,可后来王老师越闹越邪乎,严所长恼了,就把他上了镣铐堵嘴关了小号。”
费柴一惊,忙说:“那应该是王俊给严所长报警啊。”
“后来我们都知道了王老师高瞻远瞩啊。可当时又不知道啊。”少尉说“虽然严所长没立刻组织大家疏散,可也把大家都喊起来了,该值班的值班,然后等着上级下最后指令。等啊等,一直没个准信儿,后来防空警报响了,严所长忙下令紧急疏散,可是晚了……”
费柴慌张张问:“伤亡咋样?王俊咋样了?”
少尉说:“你别急啊,看守所的房子很坚固,只砸伤了几个人,王老师关的是小号,整体结构,更没事,可家属楼就惨了,严所长的家里人一个都没出来。”
费柴听了,虽然为死伤难过,但是王俊无碍,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却听得少尉又说:“严所长开始看起来很坚强,一点眼泪都没有,可是到了上午兄弟们帮着把家里人都刨出来了,他看了之后,也是一句话都没说,然后就写了一个条儿,我正好在旁边看到了一眼,好像是写的释放证明什么的,然后交给王老师让王老师“滚蛋”,王老师不肯走,严所长就拔枪顶了王老师的脑袋。我们大家赶紧劝啊,也招呼王老师赶紧走远点,可等王老师才走出去十几步,严所长就掉过枪口来,喊了一声:这些人命债都他妈的是我的!然后一枪把自己给嘣了!”
“啊!”费柴听楞了,他印象里的严青所长是个笑眯眯的家伙,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的烈性,只是他这撒手一走,看守所现在的一摊子事儿就得由其他的干部分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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