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求您了,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我只知道那个姓苟的早就在打范莲的主意,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会突然被调到娱乐部来,根本没有征求我们意见。”
女孩眼圈已经红了,她和范莲情同姐妹,所以范莲才会在去888号包房之前先和她说好,一定要隔一会儿就去打个岔,免得被人算计了,没想到还是出事儿。
“加上范莲她妈生病住院做手术,迫不得已在财务上借了八千块钱,要不范莲绝不会到这里来做,刚才范莲就是不肯答应,黄经理就威胁范莲,范莲最后没办法才答应去,她还和我说肯定是姓苟的做了手脚才会把我们给弄到这里来,她和我说好,做了今天我们就不在这里做了。”
何铿也是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了,虽然在这些年大部分时间在国外,但是对于国内这些现状却并不陌生,稍稍一琢磨也就知道是怎么一会儿,很显然是有什么人看中了这饭店里的一个女孩子,所以才会这般绞尽脑汁的把那个女孩子给一步一步安排到这个境地,不能不说国内这些地方上的一些官宦子弟太过猖狂了,为非作歹起来甚至比那些普通犯罪分子更为嚣张大胆。
何铿对陆为民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他知道对方并非那种没有底线的人,而这么一犹豫只怕并非是惧怕什么,而是在考虑怎么来处置应对,之前的一些询问无非也是怕被人当枪使了,甚至可能是被人设圈套。
“为民,那个姓苟的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何铿一句话就点到了关键。
“嗯,地委副书记苟治良的二儿子,真是巧啊,就在这丰州饭店,我都和他发生过两次冲突了,要说不共戴天也不为过。”陆为民苦笑着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的人,那就更不要忌讳什么,无论你怎么做,这种人也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何铿断然道:“不过,可以报警,但报警会不会太晚了?”
陆为民当然知道何铿话语里的意思,他也明白,很明显苟延生是一直对范莲那个女孩子不死心,看样子是借着丰州饭店换了管事儿的人,才想尽办法来要让范莲那个女孩子入彀,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现在连110都还没有的时代,等到打通派出所电话,派出所来人,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但这只是自己的一些怀疑,范莲是娱乐部领班,去包房内为客人服务,那也很正常,至于说门没喊开,那也就不能作为你判断对方在里边为非作歹的依据,客人不想被外人打扰有时候把门锁上这种事情也有,当然像这种KTV包间按理说是不允许安装反锁装置的。
陆为民并不喜欢做这种看似侠义的英雄救美的“壮举”,官场上对这种事情看法很复杂,甚至会有些负面,你在官场上生存就不能遵循所谓正常的渠道,可是有些时候这些所谓的正常程序渠道却又让你全身使不上劲儿,憋屈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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