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暗暗一拍脑门儿,立时便自以为想明白其中缘由,在他看来,绝对是这位年轻的薛助理气盛,见不得自己这骄矜模样,当下,哈哈一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薛专员,还真有些旁的事儿,听说薛专员和公安部下来的傅处是朋友,我想约傅处吃个饭,不知道薛专员肯不肯帮这个忙,代为联系一二,另外我妻姐夫周书记也会到场。”
妻姐夫三字,王胜利咬得极重,像似在提醒薛向一般!
的确,在他考量中,薛向不爽自己,是因为自己骄矜,若是自己露出周书记连襟的身份,只怕这位薛专员就会理解这种骄矜,因为自己有骄矜的资本!
可哪知道王胜利报出了妻姐夫,依旧没在薛老三脸上瞧见什么异样,但听薛向道,“王局长一定是误会了,我和那个傅处长压根儿就不熟,我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是听了谁的谣言。”
他确实和那位傅处长不熟,也的确不识得其名字,如此回答,虽然去巧,却也算不得骗人。
这下,王胜利彻底迷惘了,薛向和傅处熟不熟,他打听的很清楚。
昨天下午,他可是亲眼看见江方平和戴裕彬跟傅处在一块吃饭,且后来又打听了,戴裕彬的堂兄戴高就是这傅处弄出来,若单是戴裕彬和傅处往来,还可理解成戴裕彬或许和傅处有什么曲里拐弯的关系,可江方平也出现了。这只能说明这关系的结点还在薛向处。
原本在王胜利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水到渠成的事儿,可偏偏薛向一副冷脸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实在有些搞不懂了。
按说,他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自家混小子,和一名女学生发生了些龃龉,戴高的事儿能了,凭什么自己的事儿不能了。真个是奇哉怪也。自己人不帮自己人,这是什么逻辑。
思忖半晌,他灵光一现,暗暗惊道。这姓薛的莫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竟是个实用主义者。好个小子,连周书记的面子都不卖,看了就要它了。亏得老子有准备!
自以为窥破关键,王胜利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薛专员和傅处不熟啊,不知道是谁传得瞎话,害我误会了,耽误薛专员宝贵的办公时间了,那我先告辞了。”说着,便站起身来。
不曾想,他站得急了,不小心身子在沙发上歪了一下,倒在了靠背上,又伸手在靠背上搭了一下,这才站直了身子,红着脸笑笑,说道,“看来是年纪大了啊,偶然起个身也会头晕。”说罢,又和薛向寒暄几句,这才步出门去。
王胜利去后,薛老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心中苦笑不已。
原来,他昨个儿在迎仙楼,之所以在傅处发威的当口,就闪人,就是为了避免和傅处照面,听他当着众人面,攀扯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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