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裕彬显然也是做了功课的,对这玉女峰和翠屏山的地势,有相当的了解。
“有这回事儿?”
薛向好奇地看着正不住拿眼横戴裕彬的江方平,他的确只知道这玉女峰和翠屏山,皆在这黑水县境内,却是从不曾知晓,二者还有这等关系。
江方平急道:“首长,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实际情况,可绝非小戴说的这么松快,那鸟道哪里是人走的,中间一条不过两脚宽的横梁,长却有七八米,下面是百丈深的峡谷,天风呼啸,人都能吹飞,这怎么能走。”
戴裕彬哪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只听说有鸟道相连,就卖弄了一句,此刻,一听戴裕彬分说,他肠子都悔青了,以他对自家首长的了解,那绝对是胆大包天,最好弄险,一准儿得被自己说动。
果然,薛老三一听还有如此险峻所在,立时砰然心动,太白诗曰,西挡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都说蜀中山峰险峻,他还真不曾见识过,这会儿听了,有如此濒临万仞的鸟道,骨子里的冒险因子蹭蹭上涨,直让戴裕彬头前领路。
江,戴二人说破了嘴皮子,奈何耗不过薛向,只好头前领路,那鸟道,戴裕彬没见识过,江方平可是瞧过,他也不信薛向敢在上面走,寻常人就是看上一眼,就得头晕眼花,血压高涨。
西进十数里,穿过茂密的灌木林,绕过一方数亩大小的沼泽,道路陡然收窄,植被也陡然稀疏,渐渐泥少石多,又行数十米,遍地山岩,再无植被,沿着山岩左攀二十余米,视野顿开,山风骤然急烈,吹得人险些睁不开眼。
但见百米开外处的悬崖边上,一条米余厚,两脚宽的石梁,延伸出七米有余,搭在另一座山峰上,不用近前,但听那从崖底上旋而来的呼啸呜鸣的风吟,便知崖底是万丈深渊。
看着这条石梁,米余厚度,稳固惊人,两脚宽的长度,尽够人横渡,更不提,只七八米距离,几个跨步就行了过去,实在算不得什么有难度的事儿。
可关键是,这石梁架设在百米高空,米余厚的石梁,同两崖耸峙的万仞山峰对比,不过是头发丝儿的厚度,两脚的宽度,便成了一脚踏错,就得粉身碎骨的大恐怖,至此,区区七八米,遂为天堑,人不能行,故名之为鸟道。
“首长,看来咱还得听江主任的,趁早转回,这鸟道实在是太绝了,不瞒您说,我就是站这儿,腿肚子就哆嗦,若是真要从那儿过,估计还没站上去,就先趴了。”
戴裕彬瞧见江方平不住冲自己瞪眼,便赶紧来了这么一句,没办法,眼下,除了认怂,别无他途,而谁叫这坏主意是他出的,当下这认怂的活计,也只有他一人干了。
“是啊,看来这条鸟道的确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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