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儿的事儿,安远大哥又开小弟玩笑了,您安远政局召见,我就是在中组部等着提拔,也得来接您的电话啊!”
蒋天生捏紧了话筒,伸手挥退了厅中人物,乐呵呵道:“说来,梅园一别,也有快五年没见着安远大哥了,每每听到大哥在南疆扬我国威,卫我疆土,小弟就忍不住热血,恨不能投笔从戎,为大哥帐下一小卒,冲锋陷阵,保家卫国,而近年来,本来时时想着去拜访大哥,相叙旧谊,可见着大哥如明月当空,声望日浓,小弟反倒忧谗畏讥,望而却步了,如今,还劳大哥先打了电话过来,真是罪过罪过。”
谁说高官就不会说人情话,感情话,那得看对谁,对待下属,自然是道貌岸然,凛然生威,对待上官,虽须气度俨然,但高超的语言技巧,照样能将话说得媚而不谀。
就拿这位蒋省长来说,他和薛安远不过是数面之缘,且话都没说过一句,就凭着梅园的几次偶遇,如今三两句话后,俨然成了亲切的世兄弟,非但如此,人家还婉转解释了,这些年为何没联系薛安远的缘由,关键是薛安远升得太快,他不好意思让人家讥诮他攀附,所以就忍着没联系。
近情,近理,入心,话说到这份儿上,基本算是登峰造极了。
薛安远哈哈一笑,说道:“你天生同志什么时候也爱说笑话了,论起做官来。梅园的老兄弟们,我看可没谁超过你的呀,短短五六载,就做到了省长,这是跨着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啊!”
“安远大哥玩笑了,玩笑了。”
蒋天生乐呵呵道,心中却是有些得意。
出自梅蕊居,确实算是天子门生了。可这天子门生。也有各人机遇和造化,他在这秘书班子中,论做官的本事的确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大部分当初班子里的同僚。如今不过在部委干着副部。极少部分还在司局一级沉沦。只他做到了实权正省,的确足以自傲。
不过再自傲,他也知道论起这做官的本事。自己和这位薛政局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遥想七八年前,这位安远同志初解放,也不过官复原职,担任了正军级干部,这在当时成千上万的获解放的高干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就算带上他那开国少将的荣誉,也不过是一副部级干部待遇。
短短一年功夫,这位安远同志,就成了岭南军区副司令员,未多久,南征战役爆发,自此,这位安远同志便算是抓住了军旅生涯和官场生涯的爆点,在征南战役中大放异彩,功成身退后,已经坐稳了国防第一重镇岭南军区司令员的宝座。
在此宝座上,这位安远同志,又开始了一系列的军事革新和战法创举,几乎同时获得了党内,军队各个派系大佬的认可,此举算是彻底为这位安远同志,打开了上升通道,成功进入了军方核心决策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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