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宇简直是大白天说鬼话,时下已渐深秋,虽然蚊虫未必消尽,可此间是何地,焉能让蚊子藏身。
孔专员懒得分析陆振宇话里曲里拐弯的意思,压下了进攻陆振宇的冲动,重新将矛头对准了薛老三,“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薛向同志,是不是在第二次被李省长批评后,还连累德江招商团被赶出了省府招商团驻地宝龙酒店!”
“是!”
这回,薛向回答的干净利落!
不过,所有人都看出来,这家伙是恼羞成怒,在破罐子破摔!
不曾想,薛老三话音方落,砰的一声,周道虔将面前的茶杯狠狠掼在了地上,终于彻底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孔凡高处,悠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不过,那位半睡半醒的老赵主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儿,一双眼睛躲在老花镜后,不见半点波动,谁也闹不清他是睡是醒。
却说,周道虔方把杯子在地上砸碎,左手就拍在了桌子上,右手食指戳出来,指着薛向,就骂出声来:“薛向同志,哼,先前,当你在食堂大吃二喝,是把任务完成了,原本你是浑没把这次出差当回事儿啊,德江五百万人民,在你心里是屁也不是啊,我方才还说你是虎将,我看你是唬了唧的唬!”
薛向张了张嘴,似要说话,可他这要分辨的态度,似乎是起义军的反抗,越发挑起了周道虔的碾压欲,但见他狠狠一拍桌子,恨声道:“怎么,说你几句你还不服气,你知不知道,就你干的这事儿,放在过去,就是在对德江五百万人民犯罪,战争时期,就是渎职,毙了你都不为过!”
“也是我周道虔瞎了眼,怎么就同意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人,去承担如此重要的任务,薛向,我告诉你,你敢拿德江五百万人民要过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当儿戏,就别怪我周道虔拿你当儿戏,同志们,我建议先暂停薛向党内外一切职务,并向省委通报,请求给予薛向同志严肃纪律处分,另外,请求省委将该同志调离德江,这种大爷干部,我们德江用不起,最后,我要向同志们道歉,这次德江招商团工作出了重大失误,我也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稍后我会向省委做出书面检讨,我就这两点意见,同志们讨论!”
图穷匕首见,周道虔终于将心中那郁结得快成了茧子的怒气,喷了出来!
这几天,他实在憋得太难受了,这会儿,一口恶气出了腔子,他竟是没来由的痛快,再瞅瞅一脸便秘状的孔凡高,他心头的快意立时又打着跟头向上翻了个个儿。
他实在太为自己方才迅疾摔杯的举动,而拍案叫绝了,而这叫绝的快感未去,他又生出几分庆幸和后怕来,紧接着,心头又起了强烈警惕。
却说,此刻,周道虔心中腾起各种情绪,归根结底,只为孔凡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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