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蔡国庆倒还颇有几分小资情调,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决定下水磨功夫,慢慢厮磨,不信这铁树不开花。此后,打谷场的东北角——知青驻地前的榕树下,就经常能发现一个落拓的身影,倒提着一本残了一角的普希金诗集,在树下深情地朗诵着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诗篇。
当然,这外国人的玩意儿在当时可是遭禁的,可在靠山屯之王蔡国庆眼里,屁事儿不算。
读情诗这招,还是他翻山越岭,出了靠山屯,杀奔县城,在管教所寻到承天县当年最轰动的流氓犯那儿问来的。实在是这流氓的名声太响了,靠着几首破诗,坏了几个大姑娘的名节,因此被县革委会作为重点批斗对象,直接给判了重刑,收到号子里了。
蔡国庆这文盲倒拿书本,念情诗,除了制造出搞笑的氛围,哪里还有其它效果。头两年里,蔡国庆换遍了方法,又磨又泡,奈何人家柳眉正眼都不瞧他。
终于,蔡国庆的耐心被磨光了,软的不行来硬的。脏活累活,老子都分给你,不识辛苦,又怎么知道老子怀抱的温暖。
就这么着,众知青的悲惨岁月正是开始了。好在众人也知道蔡国庆此番折腾自个儿所为何事,这帮知青倒也硬气,咬着牙全抗了。
直到今天,蔡国庆在家灌了二两黄汤,捶了顿婆娘,胸中一缕邪火陡升,光着膀子吆喝了众地痞,就要来个霸王上弓。恰好,倒霉催的,就碰上了比恐惧大魔王厉害十倍的嗜血狂魔薛大官人。
可众知青不知道薛大官人往日的光辉事迹,在他们看来恐惧大魔王已是顶顶让人哆嗦的物件儿呢。
……………….
“怎么,你们几个还有别的想法?”薛向出言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闷,抬脚朝那帮已回过神来、有些跃跃欲试的村痞们走去。
“哥儿几个,蔡哥平日里待咱们不薄,今儿个咱不能不讲义气,管他什么狗日的队长,有社里蔡主任罩着,怕他个球,大家伙儿一起上啊,不信…….”说话的正是蔡国庆的狗腿子肛毛。
肛毛的话说到一半,便遭了同蔡国庆一般无二的厄运。
薛向见肛毛胆边生毛,还敢挑衅,当下,也不客气了,两个大步跨到近前,一巴掌狠狠印在肛毛的肥脸上,抽得他倒飞出去,压倒了好几个正冲上来的村痞。
抽飞肛毛后,薛向更不停手,脚踩莲花,肘撞膝顶、挥掌扬拳,出之如电,又快又准,全是近身格斗的狠辣手段,往往一招击在众地痞的要害处,对方便倒在地上开始制造噪音了。
一分钟不到,便打完手工。对薛向来说,和这帮毫无技击技巧的人格斗,和打沙袋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打沙袋可以使全力,收拾这帮村痞还得留大部分力。打坏了,要队里出钱治还是次要的,这免费的贱皮子劳力,正是薛向未来某项计划的劳役。
ps:别吐槽打架情节啊,说当官了如何如何,下一章会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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