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大势所趋,顺其自然。”薛向心中忽然有些感动,为老爷子这样老一辈革命家感动。
其实,薛向知道,老爷子必然清楚这进一步,是百害而无一利。毕竟,其中道理,利令智昏之辈猜不透,老爷子能走到如此高位,通权晓谋,岂会不知?老爷子不似冯老,有那边力助,而是单枪匹马,只手撑天。老爷子之所以想进到那个位子,是想似司徒首长那般,作那根平衡木,让局势重归平稳,让国家稳步前进。可这些努力,都是徒劳的!毕竟,即使前世,司徒首长健在,也没阻挡住历史的车轮轰隆碾压前进。
“大势所趋。”老爷子嘴里嘟囔着,微闭的一对眸子猛地睁开,jing光乍泄:“哪边是大势所趋?”
“赢的那边!”薛向斩钉截铁。
“好一个赢的那边!你小子真滑溜。”
“哪里是滑溜,大势所趋者能不赢嘛?”
“哈哈,说得好!算了,我老头子不管了,让他们争去。”
安老爷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萦绕于怀多时的烦恼,一朝散尽,老脸的皱纹似乎一下都少了不少。
安在海、左丘明、老王三人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二人打的什么机锋,怎么薛向几句话一掰扯,老爷子就愁容尽去,笑容满面,当真是奇了!
“老爷子,光不管还不行,您老只怕还得病一年半载。”薛向语不惊人死不休。
“哈哈,你小子一回来就咒老子。得得得,咒就咒,老王。明天去办公室帮我告个病假,就说我病了。再把老陈叫来,让他赶紧给我开个病历。”
这老爷子乐呵呵地说着自个儿得病的景象,这笑模样,怎么瞧怎么诡异。
……………..
出得松竹斋已近十一点,柳莺儿快下班了,薛向辞过老爷子留饭,跨那辆翻版哈雷摩托车,朝柳莺儿所在的医院驶去。因着年关将近,今年年景又强过去年,再加。市民们的光景总是较农民们好许多。扣扣索索一年下来,总能攒俩钱。逢着这新chun佳节将至,市民们各自抄起从年头攒到年尾的肉票、糖票、粮油票等,携儿带女,呼朋唤。齐赴集市,置办年货,将这本就不冷清的四九城,堆挤得越发热闹了。
昨夜飘了半夜的雪,今天却是阳光普照,八一大道,早就被辛勤的环卫工人清扫得滴雪皆无。薛向一骑西来,立时成了这大街最亮丽的风景。你道怎的?原来薛某人单人独骑,如电飞驰之余。那修长的碎发,轰鸣的发动机,无不引人瞩目。最有型的却是,大冬天的,薛某人居然敞开着军大衣,疾驰之际。劲风鼓荡,大衣下摆被拉得朝后荡起,成了风衣一般,若是再抗把雷明顿步枪,戴副墨镜,终结者便提前十数年问世。
按说,薛向引动万千目光,应该是得意非常,然而薛某人是有苦自知。想来也是,这大冬天的,任谁骑着摩托,打着单衣,恐怕都不会觉得是什么好滋味。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连体壮如牛,jing坚似乎的薛大官人,一张小白脸也冻成了乌青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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