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薛向转道铜锣湾,将店面盘了下来,又请来装修队,在瘸老三的指挥下,按照老式的风格,大搞装潢。
一连好几天,瘸老三那边忙得热火朝天,薛向这边也没闲着,或在医院陪柳莺儿,或去交易所,跟着陆福倒腾股票。
要说陆福还真是言出有中,合记黄埔在复牌后,又经过几轮爆炒,股价最后竟然一举冲破了二十元大关。
不过,薛向倒是从没想过一次就吃个饱,从六月十三号开始,他就招呼陆福开始出货,两天时间,就彻底完成了清仓。最后一清点,刨除十号那天提出的六十三万,连本带利总计共得七百六十五万余,当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薛向兴奋之余,各奖了陆福和马达一万大元,欢喜得两人连连道谢。要说这二人不过是跟着跑跑腿,就得了这巨额报酬,尤其是马达,本就领着薛向给的薪水,又听说薛向在铜锣湾新开了家店,虽然知道是做古玩的,和自己的长项不沾边,却是相信跟着这样豪爽的主儿,不会亏了自己,当下就对薛向直言,想辞了计程车的活儿,去店里帮忙。
相处有ri,薛向亦觉马达为人豪爽、热心,更兼柳莺儿、瘸老三在此熟人无多,更何况,那么大的店面确实要配辆豪车,正好用得马达,当下就应承下来。
骤得巨款,薛向用柳莺儿新办理的身份证,在渣打银行开了个户头。先存进四百余万,又办理了一张三百一十八万的现兑支票,接着,送完陆福,又招呼老马回铜锣湾的新店面,拉了瘸老三,朝荣宝堂驶去。
薛向此去。正是要赎回《韩熙载夜宴图》,虽然离当期限定的一个月还有十来天,可典当行的规矩。是许早不许晚,只要在当期内,哪怕是只当了一天。要赎回,只要你拿得出钱,当铺就得归当。
薛向之所以叫瘸老三,心中还是嘀咕项强一伙儿会弄鬼,毕竟古玩一行,做旧造假的技术实在是太绝了,他可不敢弄险。
哪知道薛向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
他刚和瘸老三进了大堂,就遇见项强一伙儿立在厅里,就像事先知道他要来。在那儿等着似的。项强倒还是一如既往称兄道弟的热情,薛向依旧摆出纨绔做派,拍过支票和当票,就要取画。
项强也不废话,领着薛向进了一间雅室。接着,安排人送一溜果盘和茶水,道声稍后,转出门去,未几,折回。手中多了个木盒,正是那ri薛向寄存此处的大红木盒。
这个木盒也是薛向当年领着雷小天一伙儿倒腾回来,乃是黄梨木的,开合正中位置还有一道月牙形,甚至好辨。
项强递过红木盒,笑道:“薛老弟咱们钱货两清,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薛向一听项强这迫不及待地赶客,就知要糟,打开木盒一看,里面倒是躺着一副卷轴,模样也和那副《韩熙载夜宴图》一样,抽开一看,薛向就愣住了,甚至不用瘸老三过眼,就知道这画被调包了,原来那画中竟是画着一个裸女,搔首弄姿,卖弄风s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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