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薛向真是好奇极了。[.
“尤衙内!”
“尤俊!尤勇的儿子!”
哗!
薛向脑子嗡的声响,心道:“全解开了,所有的谜团全解开了,我说姓尤的怎么拼命镇压工人抗议,引发大sao乱后,又火急火燎地派来重兵继续镇压,简直都丧心病狂了,原来那个被指认的家伙就是他亲儿子啊。难怪这家伙不管不顾地冲杀在第一线,竟连王维的面子也不卖,还有那在二楼大厅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两枪,原来不是冲自己,是冲小马去的,为的就是杀人灭口啊!”
薛向这会儿自以为想通了,便连那一直猜不透的冲自己来的子弹,这会儿也有了归处。要说这也是思维定势使然,毕竟他薛老三再聪明,也决计不会想道这尤勇背后还站着大人物,立志要他薛老三好看的大人物。
“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廖国友真个是喜出望外,以至于放浪形骸,蹦出句酸倒牙的古词儿,更夸张的是,此刻房内还有薛向三人,这家伙就欢喜得忘了忌讳,也不想想哪有下属犯错,做上司如此兴奋的。这种兴奋只能自己晚上没人的时候,自个儿躲被窝里,偷偷乐,表现出一点儿,就是轻狂、不道德。
好在在场三人,薛向和洪剑波皆熟知内情,也不来笑他,小马虽莫名其妙,却谨小慎微。哪里敢多嘴,廖国友自顾自地大笑,却也无人提醒,许是三人寂静无声,廖国友终于觉出不对来,转念一想,才知道这回得意忘形了。心下讪讪,赶忙转移话题道:“既然确定了是尤俊,其余几个疑犯的身份也弄清楚了。那还等什么,剑波,马上带你手下的人把这帮犯罪分子抓捕归案。严加审讯。”
“不行!”
“不可!”
薛向和洪剑波竟齐声出言阻止,两人相视一眼,薛向示意洪剑波先说,后者也不推辞,急道:“廖书记,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啊,现下咱们就小马一个证人,且只有口供,还有小马也涉案甚深,以至于被污为案犯。小马的口供咱们自是确信无疑的,可在法律上可信度就小得多了,再一个,现下老尤虽然住院疗养,不再局里。可局里遍布他的耳目,咱们不说大张旗鼓的抓人,便是偷偷摸摸,怕也难逃他耳目。更何况,人抓来了,一准落入老尤手中。这老子审儿子,还能审出个错处来么?”
洪剑波分析得极是透彻,薛向想说的,几乎全被他说了,由此看,却是个头脑灵活,知轻识重的人。
廖国友一拍大腿,连道自己马虎了。细说来,他原本也是老刑侦出身,这等低级错误该不会饭,只不过现下官yu迷心,乱了方寸,才下此乱命,此刻听洪剑波说得周全,哪里还有不应的。可不抓人,下一步如何行动,他却是无方,因着心中焦急,便问道:“那咱们总不能看着这帮家伙逍遥法外,再过些时候,待尤勇痊愈,回局视事,咱们恐怕就更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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