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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东海立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致,从天藻阁到这蛇山,不过数ri,除了相交之辈尽皆粗顽,不遂他心外,这里的幽静、清雅,却是远甚天藻阁,倒是一处避世躲暑的好地方。
窗外,佳竹深深,几缕斜阳返照,深红浸染翠绿,晚风徐来,伸出林外的那一丛竹叶,宛若抹了胭脂的绿鹦哥,簌簌而鸣。
山风鼓荡,爽籁清发,胡东海移步进房,竟搬来个竹榻,置在窗前,他打算趁着这凉风美景,好好睡上一觉。
熟料不等他屁股落座,耳边胡传来巨大而沉重的车咕噜声,脑海中立时蹦出了他在后山看见的那个巨大的金属玩意儿,心中一惊,叫道:“胜子,胜子,过来下!”
未几,大门便被打开了,奔进来个jing壮的年轻人,“胡先生,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嫌山居寂寞,没关系,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俩姿se好些的来,海狗哥吩咐过,您是我们的尊贵客人,得好好招待!”
话至此处,此二人身份不言自明,这位胡东海,真是今ri下午,在海狗子山洞里打麻将的那位做民国范儿打扮的胡先生,这位胜子亦是今ri搓麻中的一位。
胡东海道:“胜子,你们海狗哥是不是又要动那玩意儿?”
胜子略略迟疑,复又点点头,他原本想要隐瞒,但一想到海狗哥对此人的敬畏、尊重,便打消了这念头。
胡东海伸手轻轻拍打着窗楹,叹道:“海狗子还是一意孤行啊,只是非要动那玩意儿么,恐伤yin德啊!”
胜子低了脑袋,心中却不以为意,yin德是什么玩意儿,即便是有,在海狗哥这儿恐怕早伤光了!
胡东海知胜子这帮人不以为意,他也无心出面劝阻,反正他此来,就是为自家公子督办件事儿罢了,大事若了,此生他恐怕都不会再来此地。
胡东海挥手,让胜子退下,熟料胜子刚走一步,又住了脚,道:“胡先生,也不是咱们海狗哥心狠,实在是那姓薛的欺人太甚,你说姓刘的招呼咱们收拾收拾他,可咱们也没怎么着他啊,且大军他们还挨了收拾,按说,他也算得意了,熟料他得理不让人,竟将大军给送进去了,您说说吃了这么大亏,咱们要是没点儿表示,传到龙头耳里,海狗哥在蛇山的这把交椅还能坐么?所以说,不是咱们心狠,纯是那姓薛太张狂,不好好在督查室做他的大老爷,非下来淌这趟浑水,嘿嘿……”
胜子一句话未完,啪的一声巨响,胡东海一巴掌拍在窗楹上,再抬手时,已见斑斑血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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