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翻顶楼的铁栅栏,翻上顶来,薛向便飞速解下缆绳,朝楼顶边沿步来。
此时,皓月当空,晚风骤急,薛老三一双脚的脚掌几乎有一半已经悬空,身子也被吹得如风摆荷叶,可脚底却稳如老树盘根,若是这会儿有人从下上往,保准得惊得以为鬼神降临。
目光死死地盯住对面的楼顶,薛老三也终于再度迈开步伐,沿着顶檐,大步前行,直到行到西南角的一处半人高的石柱,才又止步。
而薛老三之所以止步,非是因为立柱阻住前路,而是他终于瞄准了对面楼顶的目标,不错,正是同位置的石柱。
定住脚后,薛老三解下腰间的缆绳,打了个腰身粗细的活扣,运足气力,忽地,双颊酡红,腹如鼓鸣,双手奋起,那活扣登时被他直直扔了出去,横渡二十五六米,仍呈浑圆,毫不散形,攸的一下,那活扣准而又准的套在了对面那幢楼顶西南角的石柱上。
薛向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是已经使出平生所学,方才所运气力,绝不比将一块千斤巨石平举起,来得轻松,因为绳子本是软物,最难维持的便是形状,亦不好附力其上,薛老三方才一掷,要让活扣横渡二十余米,始终扩张为圆,那臂力、腕力皆非强劲到极点不能为,更不提还要能准而又准的套住二十多米外的石柱。
这手本事,当真是神仙手段,若是胡东海在此见了,恐怕再不会说什么“机关算尽,人力不能违时,事情也就定死了”,因为有些人的本事远远超乎寻常人的想象。
却说那边的活扣方套上石柱,薛向便收拢了绳索,让活扣在石柱上系紧,尔后,他又系了个活扣套在了身侧的立柱上,复紧了紧,顿时绳索绷直。
终于,一道笔直却倾斜的绳桥便搭好了。之所以说倾斜,是因为对面那幢楼,是楼群中最高的一幢,足足四层,而薛向所处的这幢不过三层,两座楼落差足足三米。
于是,绳索和此刻薛向所处的三楼楼顶水平面,形成了一道极陡斜坡,要靠滑轮,绳索之类由低往高滑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此座绳桥虽然搭建成功,但要横渡,即便对薛老三这等国术宗师而言,依旧是件无比困难之事,毕竟国术不是神通,而眼前的绳索绝不似高空走钢丝那般简单。
却说接好绳桥后,薛老三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气,左脚踏上了绳索,右脚轻轻一抬,整个人便稳稳地站了上来。
还没行上半步,一阵急风吹来,薛老三的身子立时便歪了,攸的一下,便从空中落了下来,亏得他手快,一把勾住了顶檐,用力一按,又翻上顶来。
没办法,绳索到底不似平地,要借力用力实在太难,更不提,此时夜风急如海浪,根本稳不住身子,若是脚下用力绷住,没准儿能蹋断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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