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别这么紧张。”听萧朗这声音都有些颤抖,俊美的脸上嘴角甚至有些歪,那肌肉抽搐得更厉害了”荆王这才好整以暇地重新坐下,又开口说道,“父宴让我看看”你这伤究竟有多重。我也懒得拐弯抹角地问,只看你这反应就知道”太医只怕是还给你蒙混了过去,竟说什么只是些皮肉外伤,我看再进半分就真正伤筋动骨了吧?”
萧朗这下子脸终于黑了,当下忍无可忍地喝道:“多管闲事,说吧,你今天究竟干什么来了,别左一个旨意,右一个旨意地糊弄别人!别人不知道,我知道,这天底下就没人比称更会装了!”
“我会装什么?”荆王从翘足高坐恢复成了正襟危坐,身子略略前倾地问道,“萧郎要是说我那名声,那是别人传的,和我无关;若是说昨晚的信,那也是因为父皇提过,镇东侯世子卓尔不凡,是个可交之人:至于今天来看你,也完全是奉旨办事。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今次我来,除了那些例行赏赐之外,便是通知你一声,此次你建下大功,要什么封赏,只管直说,我回去呈报父皇。当然,写奏折也并无不可。”
荆王突然之间变得这般正经,萧朗反而觉得有些不惯,皱了皱眉便突然看着荆王说:“今日朝堂上传出晋王殿下要前往谒陵的消息,如此一来,殿下是不是得偿所愿了?”
“看在你对我脾胃的份上,我可以为你解说解说。”荆王却丝毫不在意萧朗这咄咄逼人的口气,漫不经心地说,“第一,我不结党,手下没几个私人;第二,我只做父皇交待我做的事:第三,别人如何看我,包括你,我并不在乎;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所谓得偿所愿,不在于野心,不在于才能,而在于气量。好了,想来你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该要什么,我再待下去,只怕外头的人就要急了。你好好养伤,有功夫我再来瞧你。”
站起身时,荆王那口气突然又变得郑重了起来:“镇东侯世镇奴儿干都城,向来是朝廷最东北面的一道屏障,只不过,近期积压在都察院的弹劾奏章就没有断过,想来你也该知道,那是因为在白山黑水一直都用军垦,多年来繁衍生息,这土地的大小已经足以让朝中老大人们惊惧了。若是那边完全自给自足,再也不用靠天津卫的海运,那时候会怎么样?萧郎提要求的时候,还请多多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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