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红螺,夫人这几天都是乐呵呵的,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这又是到哪儿去了,看你板着脸,难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红螺打量了一眼仍是若无其事背着那长条包袱的红缨,还有一旁也朝自己看过来的长镝,斟酌片刻就又上前几步,轻声说道:“刚刚外头mén上有传闻,说是这几天海上风làng极大,好几艘出海的渔船都翻了,据说是一艘原该是半个月前就靠岸的货船,三天前才刚到宁bō府,还说路上碰到过翻船,街头那些有家人跟着出海的,都在那打听。”
“这和咱们有什么相干?”芸儿不解地挑了挑眉,随即那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儿。她侧头瞅了一眼同时眉头紧皱的长镝和红缨,不由得使劲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你不会……不会想到那上头了吧?咱们老爷可是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再说又没说去了海上。”
“只是听着碜人。”红螺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才对另外三人说道,“总之,这事情先不要对老太太和夫人说,免得传得不像样子,外头那边我也已经吩咐过了。对了,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夫人面前不是没人了?”
“哪能啊”红缨使劲往肩上提溜了一把包袱,这才指了指正房的方向说,“夫人陪着老太太在那整理绣线,正打算裁两件夏装呢,云姑姑柳姑姑和庄妈妈都在面前伺候。横竖眼下外头有郑管事奔走打听消息,咱们大伙就都闲下来了。”
听说屋子里有人,红螺也就没急着进去。然而,这会儿虽然多了她这一个人,终究是人人都惦记着外头的传言,那嘻嘻哈哈的劲头自然不在,说了不一会儿就各自无趣地回房去了。
转眼间就是曲永召集了一众人等在府衙商议的那一天。
尽管南京守备许阳和平江伯方翰都派了人来邀约,金陵知府吴应的夫人也亲自登mén相请,但陈澜一概都推拒了,这一整天哪里都没去。早起练剑之后,她饶有兴致地跟着骏儿学了一上午的琴,下午缝了一会衣裳,又做了一会另一件绣活,临到傍晚时,又因江氏又要下厨,她跟着去打了会下手。虽不至于真的亲手做饭做菜,可在那热气蒸腾的厨房里泡了大半个时辰,她仍是出了身透汗,用过晚饭就到浴室里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顶着一头**的头发出了浴室,才在妆台前坐下,她就从那玻璃镜子中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柳姑姑表情有些僵硬,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一个人如此也就罢了,不多时擦干了头发之后,上来梳头的芸儿竟也是一味低垂着头,仿佛在有意隐藏什么东西。这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等到满头长发已经都柔顺了之后,她一下子就转身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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