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沈令仪真的老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重复的话。

见沈翘楚不为所动，甚至还想要跪下哀求，沈翘楚侧身避开沈令仪的跪拜，冷声道：“你不是一时糊涂，你几时不糊涂过？”

沈令仪的脸色逐渐发白。

“你以为我出生是母亲就去世，我就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吗？”

沈翘楚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寒冬里结着厚厚冰层的湖泊。

“你忏悔罢。”

沈令仪急得上前握住牢狱的栏杆，急声道：“我没有，我一直都爱着你母亲啊……都是张氏……破坏了我们的家庭……”

沈翘楚没得一阵恶心，他不想在继续看沈令仪这样畏缩的模样。

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沈翘楚按照祖父的要求，将沈令仪的流放地从西北改到了江南。

这样对于沈翘楚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就在四皇子党处理的差不多，沈令仪等流放官吏已经上路之后不久，有禁军来报说找到了沈芙和张氏母女。

沈翘楚本来并不想见沈芙，只是让大理寺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想到沈芙强烈要求见沈翘楚。

无奈之下，沈翘楚只好再次走进刑部大牢。

沈芙到底也是王妃，虽然下狱，衣服看起来依旧整齐干净，只是头发上的金玉珠钗被拔光，头发有些蓬乱。

而她身后的张氏则缩在角落里，看起来竟是已经发疯了。

沈芙看到沈翘楚的眼神，解释道：“从沈府里接出来，就已经是这样了。”

沈翘楚面无表情：“你想找我说什么？”

沈芙轻笑，面容依稀有当年张氏年轻时的模样。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只是见你最后一面，托你照顾我的母亲，不然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沈芙说着，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短钗抵在喉咙。

沈翘楚面色未变：“照顾她，你可别恶心我了？”

沈芙的短钗往喉咙更近一分，已经沁出了些许血迹：“都说沈舍人为人忠厚温和，原来竟都是矫饰。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即使你不这样，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沈芙的眼神慢慢变得绝望，声音也因为划坏了嗓子变得凄厉起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

沈翘楚说着，转头离开了刑部大牢，身后留下沈芙高声诅咒的声音：“我诅咒你所拥有的都会失去！诅咒你想要的永远不会得到！”

沈翘楚耸了耸肩膀，走出刑部大牢的牢门，如今已经十一月份，天气颇有些冷，沈翘楚被冷风一激，顿时清醒起来。

后来沈芙和张氏行刑的时候，沈翘楚并没有半分关切，只是在家里看着孩子。

自从四皇子党完全被剿灭，京城和朝堂之上的风气为之一变，沈翘楚虽然每天都要去上朝批奏折，但压力远比之前那几个月要小得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