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史这事沈翘楚也听陆宁他们讲了一些,倒也掌握着一些一手资料,自己本身前世也是学史的,写起来并不难,很快就完成了这四道短策论。
天色渐晚,沈翘楚凭借着自己还算比较出色的夜视能力,就着晚霞天光急匆匆地将最后一篇策论答案写在草纸上,这最后一篇策论题目便是“教化之兴,由于学校。”
这显然便是一道宣扬教化、科举、学校的题目,如今大楚的科举制度已经很是完善,而且在各乡都设有免费的乡学,且不以八股文取士,已经要比原本地球华夏历史中的不少朝代要好出很多。
只是其中也有一些待完善的地方,沈翘楚决定在对这科举制度大加褒奖之外,再补充一些有待完善的地方,比如在乡学中除了小学以外加设算学科,供没有条件和能力继续学习参加科举的人学习算账和写字,为未来提供多种出路。
还可以在乡学中设置律学科,从中选拔未来的县级以下基层官吏,这样这些官吏懂法重法,就会减少出现葫芦官判葫芦案,草菅人命的情况。
虽然沈翘楚很想写增设女学,以及科举增设女科。可是这毕竟不是眼前人微言轻的自己可以提出的,写出来除了会被当做异类之外,不会对这男女不平等情况有任何改善,便也只是暂时熄了这个念头。
还有陆凤臣所办私塾的分班制度和月考制度也可以引入到乡学乃至州学郡学之中。
沈翘楚心中打好腹稿,便洋洋洒洒地写下策论:
“夫风俗系乎教化,教化重乎人才,人才由于学校。
先儒有言:不兴学校而求人才,犹不琢玉而求文采,不可得也。教化之兴,宜兴各乡里乡学之制,以广教化也。盖为人性皆善,但气禀之偏,习俗之蔽,有入于不善而不自知者。古昔乡各立学,聚群弟子于其中,教以方名象数礼乐诗书之文,可使上者为贤人君子,次亦不失为寡过之中人。末俗因循,不及时教其子弟,忽成老大,习染既深,无可造就。所谓时过后学,徒勤苦而无成,犹甘于逊谢曰:吾子非学中人。
嗟乎!岂有不学自成之材?又岂有学而必不可成之材哉?
宜定月考之规,以励实学也。士子厕名庠序,即应以实学为务。实学者何?于经史则博而通也,于世务则谙而练也,处为通儒,出为良吏,此之谓有本、有用之学,而皆可于平时制艺窥一斑焉。盖制艺一道,视之若易,工之甚难;非有明理之识,则词肤而不切;非有殊尤之才,则气委而不振。然其才、其识,罔非由学问中来。学者平时用功,所以贵日迈月徵也。至鼓舞激劝之方,则旬课、月试诸举,亦其不可已。大抵中材之士,不能无求知之心。旬有课,月有考,亦士子以文艺见知之一日,未有不踊跃思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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