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不是假消息,离棘城又近,这些部族的首领、豪帅,派人进去询问一二就能知道,而他们去追问,却见不到慕容廆本人,反倒被推三堵四的推说,等这情况一传回去,马上这些头领就知道此事**不离十,哪里还有心思围攻,都在心里打起了算盘,攻势自然就缓解了。”
陈罗一听,登时大喜,就道:“如此说来,咱们可以全身而退了?”
陈止则摇摇头,看陈罗脸色难看,才道:“原本,我主要的目的,就是敲打一下慕容部,得个不胜不败的局面,然后在中原之外的部族之间宣扬,同时挑起他们与其他部族的矛盾,现在看来,却是有了大胜的可能,就不是全身而退能比的了。”
“大胜?”陈罗一听,满脸诧异,“这胜从何来?”
陈止指了指那半塌的城墙,说着:“只需等待,自会出现。”
在他的视野尽头,那座虽有崩塌,但依旧不失雄伟的城池之上,正有诸多代表着气运的云雾穿梭变化,其中最多的一部分,凝结在一起,画作一条虬龙,通体赤红,只是内部却又泛着些许灰黑之色,显得有些颓败、颓废。
这气运虬龙此刻正潘成一团,低着头,不做声响,而在这条虬龙的周围,却有诸多细小的、宛如蛇蟒的气运云雾穿梭纠缠。
这些蛇蟒呈青色,身躯一端与那赤红虬龙相连,但另一边却张牙舞爪,彼此攻伐、撕咬,似乎不共戴天,其中有两条最为粗壮,此刻已是缠绕在一起,显是在角力,互不相让,因为缠绕甚紧,彼此身上的云雾都有溃散、跌落的碎片。
陈止见之,默然而笑,摇头说了一句。
“富贵同根生,相煎永不息。”
随后,这攻势越发猛烈,对方的抵抗却逐步趋于平缓,不断有兵卒过来传战况之讯,陈止便决定往前线指挥,让人护持着鲍敬言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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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与兄长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好意思问,现在要请教一下先生,到底要等什么?”
等陈止继续指挥兵马攻伐,陈罗与鲍敬言却是被亲兵领着回到了营帐之中,只不过这时候两人的心里都安定许多,认识到大局将定。
其实,陈止让两人出去观看战况,就有让他们安心的意思,毕竟这两人虽然说一个在商业上有天赋,一个更是见多识广的名士,被王浚扣留在军中都没慌乱,但毕竟比不上常年在沙场厮杀的兵卒,难免会担忧战场上刀剑无眼。
可现在听了陈止一番讲解,二人便就放心,但陈罗毕竟过去没怎么接触过,心底难免疑惑层层,见着前面的鲍敬言,忍不住就出言请教,顺便也是想要攀攀交情。
鲍敬言听闻之后,沉吟了一下,回答道:“陈君有此疑问倒也正常,在下也是思量了一下,才明白了府君的意思,其实当下这慕容部的胜败关键,就在一人身上。”
陈罗听了就道:“那慕容单于?”